“阿妤,有人来接樊长老回去了。”胡承基朝着屋子里叫了一声,不多时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能看得出胡承基确实溺爱,阿妤生的珠圆玉润,头上都是十分华丽的簪子珠花,看上去有些福气在身上。
“你是谁?”胡妤一脸警惕的看了一眼梁秋,又转头看着胡承基撒娇:“爹,我要樊哥哥,你不要让他走。”
“可是已经来人接他了,我们也不能不放人不是?”胡承基一脸讨好的说:“我们和他们好好做生意,下次樊哥哥再来找你玩好不好?”
梁秋心里起了疑惑,这樊元良本来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如今怎么连个女子都斗不过了?
心里有了疑问,梁秋便不再理会父女二人,直直绕过胡妤进入屋子里。
小房间不大,烧了熏香,梁秋不太了解这些,只是觉得味道十分清甜,混着水果的清香,樊元良被看上去十分昂贵的绸缎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梁秋。
梁秋有些想笑,走过去拔出沉渊准备割破那些绸缎,胡妤在她身后大叫了一声:“不要!”
只见她圆圆的身体朝着梁秋的大腿飞扑过去,紧紧地抱住梁秋的腿:“你不能带他走!”
梁秋侧身闪过,胡妤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翻了个身坐起来,小嘴一歪,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梁秋有些无语,怎么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这般不懂事。
接下来的操作令梁秋更想不到,只见胡承基一脸心疼的走上前:“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梁秋解开了樊元良,胡妤一边抹眼泪一边爬过去拽住梁秋和樊元良的衣衫:“樊哥哥不能走,我要娶了哥哥...”
梁秋行礼:“那就不打扰二位了,我们先告辞了。”
说着拉起瘫倒在地上的樊元良,可能因为梁秋握着剑的原因,胡家父女也有些忌惮没有再阻拦。
但是宅子还没出去,梁秋就失去意识倒下了。
等梁秋再醒来已经被粗麻绳结结实实的绑在仓库的柱子上,樊元良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不禁感慨:“这待遇,给樊元良用的是绫罗绸缎,到了她就变成了仓库麻绳。”
但此时也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她心里有些疑问,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呢?
难道是香料?但是当时还有几人在场,怎么偏偏就她中毒了?
好个胡妤,肯定是拽她衣角的时候下的毒。
好在胡承基亲自送来了水和饭菜,他一脸赔笑的说:“真是对不起,是小女冒犯了,备了些粗茶淡饭,姑娘将就吃一些吧,毒已经帮姑娘解了,多有得罪,老夫给替我们家阿妤给姑娘赔礼道歉,姑娘的剑老夫先替你收着,等姑娘离开定会双手奉上。”
梁秋开口:“能不能先将我解开,我这怎么吃?”
“那不行,姑娘功夫了得,我怕姑娘伤害我们家阿妤。”说着朝着一边的小丫头招了招手:“你来喂姑娘吃。”
梁秋冷笑了一声:“你就打算一直囚禁我们?”
“不不不,等成亲那天就可以放姑娘回去了。”
“成亲?”梁秋愣了一下:“你们这是强抢民男啊。”
胡承基叹了口气:“小女是真的喜欢樊长老,求姑娘成全了他们吧。”
这句话说的梁秋心里狂笑,合着他以为她对樊元良也有意思,于是顺着他的话说:“唉...能否让我再见樊郎最后一面,让我与他断了彼此的念想,我就离开成全阿妤姑娘和他们的因缘。”
胡承基摇头:“不可,三日后就是好日子,等成婚之日我自会将姑娘送回去。”
梁秋的语气里都是无奈和惋惜:“那远远的看一眼总行吧?”
胡承基思考了一下回到:“可以,我这就替姑娘安排。”
当天晚上她被人带到胡妤的小院子,看见胡妤和五花大绑的樊元良一起坐在梨树下,本来应该是十分和谐的景象,樊元良一脸拒绝的样子看的梁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但此时也不是嘲笑他的时候,梁秋随手抓了几片叶子射向一边的侍从和胡承基,二人受到惊吓后退了两步,梁秋趁机一跃而起冲向胡妤,还是老胡说的那句话给了梁秋提示,不能伤害胡妤,她就翩翩要劫了她。
胡妤躲闪不及被梁秋点了穴道,毒也没来得及下就被梁秋紧紧地掐住脖子。
梁秋一脸凶相:“不想她死就放我们走!”
胡承基吓坏了,忙出来解围:“姑娘别冲动,我们放你们走,放过小女吧。”
“取我的剑来!”梁秋缓缓靠近樊元良,但是毕竟胡妤生的有些圆润,梁秋拽她有些费力。
不多时沉渊剑被取来,梁秋将樊元良解开,背在背上,双手紧紧钳着胡妤,一步一步的往宅子外走,胡承基和家丁紧紧地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到了门口,梁秋看着已经被气红了脸的胡妤,没有好气的说:“好好对你爹吧,除了他,没人能惯着你。”说完解了她的穴道将她扔到胡承基怀里。
能说话的胡妤还不死心,示意家丁:“去给我杀了这个贱人!”
梁秋背着樊元良,拔出沉渊站在门口冷冷的开口:“我本不想伤人,你们若是这么逼我,有什么后果你们也要想好。”
家丁都停住了进退两难的看着胡承基。
“散了吧散了吧,将小姐带回房间,我们已经很过分了。”胡承基一脸无奈的摆了摆手:“以后我在给阿妤找更俊俏的男子,阿妤不要动气。”
梁秋收了剑不再理会跳脚的胡妤走出了宅子,梁秋才开口问:“你一向小心怎么会着了她的道?”
樊元良一脸苦大仇深:“她爹是个老老实实的商人,那姑娘倒是不知哪寻得的神秘的香料,喝了她的茶水再闻了那香料就会没有力气,平日喝那茶水也没觉得如何,那日倒是领教到了。”
“我哥没有给你解毒的药丸吗?”梁秋从荷包里拿出平日准备的那颗塞到樊元良嘴里:“而且应该不是茶水的问题,应该是有肢体接触才会有效果。”
“这种好东西陈沧远也就舍得给你。”樊元良说:“这是当日我们误打误撞寻得一位云游的神医给他的,他平日宝贝的很,自己都舍不得吃。”
梁秋不知这药这般贵重,心想以后看来要慎重使用了。
二人回到双极,樊元良交代梁秋一定不要将这件事情和陈沧远说,不然会被他一直当笑料说很久。
梁秋点头,二人回到双极教,陈沧远正将自己埋在一堆文书中,看见樊元良来的瞬间仿佛看到了救星:“你终于回来啦!我快要累死啦!”
樊元良看着陈沧远也长出了一口气:“我回来了。”
梁秋觉得此时应该退场,总觉得这气氛有些为妙,她刚准备离开,陈沧远就叫住她:“阿秋,有人出了好价钱要请我们功夫好的人去护送一些货物,正好功夫好的人都被你打伤了。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