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昭的话语，黛丽丝顿时眉头一皱。
杨昭并无异样，道：“这个女孩儿来到中原以后，很快取得了教主信任，不多久，便得到了镇派秘籍返回波斯……”
黛丽丝心中焦躁，脸上却是无甚表情。
在杨昭突然停顿下来以后，黛丽丝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杨昭笑笑，道：“女孩儿回到波斯，成了该教的唯一圣女，成了教徒们供在台上的雕塑一般，终生不得嫁娶、不得肉食、不得杀生、不得露首、不得露足、不得奢华、不得反叛，终其一生，与神为奴！”
黛丽丝越听，脸上就越是苍白。
因为黛丽丝知道，杨昭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波斯地域，视女子为货物。
哪怕是波斯明教总坛的唯一圣女，也只不过比较稀有的货物而已。
杨昭感应到黛丽丝心神动摇，趁热打铁道：“黛丽丝，你知道这个故事当中，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黛丽丝心神摇曳，本能道：“是什么？”
杨昭讥讽笑道：“最悲哀的是，这个女孩儿永远也不知道，她所侍奉的神，只不过是那些波斯高层的男人，弄出来糊弄人的而已。”
一句话，让黛丽丝瞬间心神大衰。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们，是有信仰的，是对鬼神敬畏的。
哪怕是如黛丽丝这般武道宗师，即便内心深处藏着对于神明的质疑，但却依旧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志。
因为这是黛丽丝从小到大被灌输的精神信仰。
直到这一刻，黛丽丝的所有信仰，都被杨昭狠狠击碎。
一时间，黛丽丝整个人都有些踉跄，气息涌动之下，竟是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而来。
杨昭手疾眼快，上前拦腰将其扶住，半搂在怀中。
黛丽丝双眼无神，喃喃道：“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杨昭看着黛丽丝倾世容貌，心中有些不忍，但很快硬起心肠，道：“道合自然、天地授法，我等武道中人，自己就是心中的神！”
听到杨昭的话语，黛丽丝眼神稍稍凝聚，整个人都猛地愣住。
这是黛丽丝心神防范最为薄弱的时候。
甚至可以说，此时此刻的黛丽丝，心神防范近乎于零。
杨昭见状，顿时以最温柔的语气道：“丝丝，不要回往波斯了，留下来，我会保护你，我会竭尽所能守护你。”
黛丽丝一扫往日冰冷高傲，带着浓浓的柔弱之感，定定地望着杨昭。
“少教主……”
“丝丝，叫我杨昭、公子，都可以，唯独不要叫我少教主。”
“公子……”
“你知道吗，丝丝，其实我最想你叫我一声夫君。”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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