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湛寒霆几次对视上她的眼睛，心都像是被什么揪着一样的疼。
以前的姜疏眼里总是泛着光，她就是世界上美好事物的代表。
可现在，她的眼里只剩下黯淡。
他不小心弄疼了她，她也只是皱皱眉，而后垂下睫毛，却依旧不吭声。
像是对自己失望，也像是对这世界失望。
湛寒霆将纱布贴在姜疏的额头，声音低沉，“疏疏。”
“我和盛落——”
姜疏抬眼，打断他，“我累了。”
湛寒霆对视上她黯淡的双眸，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不想听盛落，那他便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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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寒霆庆幸，姜疏也会吃醋。
他没放她走，而是握住她的手心，帮她把胳膊上零零碎碎的刮痕都处理了一下。
姜疏靠在沙发上，她偏过头看着窗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余光忽然扫到头顶，姜疏望着眼前陌生的吊灯，笑了笑，“换灯了。”
湛寒霆抬眸看了一眼，嗓音闷闷的，“老婆大人吩咐的，哪儿敢不换。”
姜疏的目光收回，慢慢落到湛寒霆的身上。
他正认真帮她涂药。
明明是那么随意的一个回答，却让她的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湛爷演技真好。
姜疏望着湛寒霆，忽然笑了。
她凑近湛寒霆，一手撑着下巴，眨了眨眸子，脸上难得有几分情绪，她将嗓音放软，故意撒娇似的，说：“老公真好。”
湛寒霆微愣，姜疏的一句话，让他喉咙发紧。
她明明离他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