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青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剜了一刀。
——这辈子在你面前，我低过太多次头了。
是啊，那个高高在上的姜大小姐，无数次的在他面前低头。
而现在，她一无所有，只剩下尊严的时候，最不愿的，就是向他低头。
“不如你们都走吧，这个包厢就留给我们。”陈如宴开口，一把搂住姜疏的腰。
包厢里的人都不敢说话，纷纷看向沈长青。
沈长青站了起来。
他的身子晃了一下。
姜疏抬眼看向沈长青。
沈长青则是睨着姜疏，那双眼，仿佛在说——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
姜疏莞尔一笑，却比往日还要灿烂。
那抹笑，彻底刺伤了沈长青的眼睛。
为什么，宁愿陪陈如宴，也不愿意求求他？
明明，错的就是姜家！错的是姜疏！
她到底为什么？
沈长青垂在腿边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看着姜疏的脸，气的恨不得直接吼过去。
“沈总，就别耽搁时间了呗？”姜疏嬉皮笑脸的说。
沈长青狠狠咬牙，“姜疏，我给过你机会的！”
“我知道，沈总记住我刚才说的就好。”姜疏看向沈长青，不忘伸手。
沈长青瞪着姜疏。
姜疏笑，“合同给我。”
今晚，她一定拿下合同。
“明早，沈氏集团见。”
沈长青拧眉，递给旁边助理一个眼神。
助理立刻交上来两份合同。
姜疏微笑，眼都不眨一下的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