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郝,单名一个人字。
虽然不是好人的好,但绝对是好人的人。
名字是爷爷起的,但准确的讲,是五岁那年爷爷给我改的。
至于为什么,爷爷只说了三句话。
“你爹我没教育好,你,我也不报任何希望,但凡做个人就行。”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被人喊作小人。
但,这并不妨碍我在昨晚让人给圈儿踢了。
而且还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被大中小三个小妖精给合伙儿圈儿踢了。
我倒不是不服,就是单纯的想问问,天理何在?王法何在?法律何在?
啊?
就在昨晚。
天青月朗,微风徐徐。
那真可谓是;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
我在家睡得正香,就听见电话玩儿命的叫唤。
心说孙贼儿,你最好是给哥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今儿说啥哥也让你只知道知道什么叫,哥从良前的善良。
可当看见是童澜两个字后,似乎想起了什么。
果然,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近似撒娇又似埋怨的声音。
“小人哥,你到哪儿了呀,人家都等你好长时间了呢,你是不是又给忘了呀,小人儿哥人家都等的......”
我一听脑子当时就炸了。
“好好说话。”
“哦。”
童澜乖巧的哦了一声之后,瞬间回复了正常。
“小人哥,你到哪儿了,我都等半天了。你是不是又给忘了......啊。”
说实话,我是真给忘了,但更多的是,我不敢去。
至于为什么,那因素可多了去了。
但最主要的是我这个人吧,很惜命,为了苟活,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至于其它原因,还是那句话,原因多了去了。
我翻了个身;
“嘿嘿,妹咋。你哥我...”
我刚想找个理由拒绝,结果,直接就被无情的给抹杀了。
“哼!你是不是又想说你最近很忙,昨晚又一宿没睡,所以你就睡过头了,然后就忘了,对吗?”
我一愣,这小妖精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我想什么她都知道。
“哼,你就不能换个借口吗?这已经是第六次了,每次连语气都一样,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我没有吱声,因为我无法反驳。
但童澜的声音却突然变了;
“小人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你在故意躲我,所以一直一来我也不敢对你奢求什么,可你下次你骗我时能换个理由吗。”
童澜的声音越加忧郁,也越加伤感。
“那样的话,即使我知道你是在骗我,可最起码我可以找到理由去说服自己,也让我觉得自己不那么傻。”
童澜略带哭腔的声音就像一把重锤。
击碎了我心中那道壁垒也荡起了深深的愧疚感。
但是,哥属鸭子的,就是嘴硬。
“妹咋,你这话说的,跟哥多不是人是的,哥哪能不喜欢你呢,别多想啊,哥疼你还来不及呢,哥最近这不是......”
结果又没等我说完,哇的一声吓的我一拘灵。
“你就是不想见我,你就是故意躲着我,你就会欺负我,连我过生日你还要找借口来骗我。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陪我过,要不然我就去你家找你,然后再从你家楼顶再跳下去......”
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上家来找我,还要从我家楼上跳下去,我这个暴脾气我...
什么?还要再跳一次?
我滴个吗呀。这给我吓得,又是一拘灵,瞬间睡意全无。
姑奶奶啊。你可别在来了,你要是再来一次,你不跳我就嘚跳了。
上次这让你给祸祸的,现在小区的狗见了我都特娘的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要是让你在来一回,我...我...我还是先跳吧我。
等等?
生日?
今天是她的生日?
靠。
难怪她这几天总是打电话提醒我今天要一起吃饭呢,原来是这小妖精的生日啊。
想到这儿我赶紧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七点过一分,还早,还来得及。
我赶忙直起身;
“啊?那个...那个...妹子妹子,你别来,别来啊,啊那个不是,是别哭别哭啊,听哥说。哥没忘,哥这不是在给你去取蛋糕的路上吗,一会儿就到,一会儿就到。”
“真的?”
抽泣的质疑声让我为知一颤。
“当...当...当然是真的了,哥还能骗你吗。哥昨天就把蛋糕给你订好了,而且还是最大...”
“昨天?可是,我以前没告诉过你我的生日啊。”
我...我...我...
艹.艹.艹.特奶奶的,防不胜防啊。
我这破嘴,咋这么贱呢。
我愣住的同时话筒那边也陷入了沉默,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也陷入了停滞。
我知道,我又一次重重的伤害到了她,因为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我知道她此时一定又在默默地擦着泪水。
我缓缓抬起头;
郝人啊郝人,你还是个人?
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的流失。
就当我想让这时间永远静止下去时,哭泣过后强颜欢笑的声音让我有了一种负罪感。
“喂,哥,刚才我这里信号不好,突然就没声音儿了,刚才你说给我定了蛋糕是吗,是不是最大的,是不是你早就猜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了,所以故意没告诉我想给我个惊喜呀。”
“我...我...”
我愣愣的拿着电话,却一个字也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