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秦始皇的威压冲击着刻晴的身体，强行促使她低头，膜拜于这股气势。
这股天下我有，舍我其谁的王道气质。
刻晴的双眼涌上震惊，内心翻涌。
怎么回事？这股强大的气势！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凌越吗？
旋即，刻晴皱起眉间，强行把精致的颔首扬起了三十公分。
她是璃月的骄傲，七星之玉衡，她不能在这里低头！
刻晴表面不敬仙神，但骨子里最信仰的便是岩王帝君。
除此之外，绝无第二人再让她臣服！
刻晴咬着牙直视凌越的眼睛，将玉衡之贵贯彻到极致。
“凌越……烟绯托我带你去码头，嘱咐我监督你好好工作。”
“哦？你要让我去码头工作？”
面对这双眼睛，刻晴像是在接受来自灵魂的拷问。
“不……是建议。”
“建议？”
“嗯……对。”刻晴干巴巴的回道。
她与很多人谈判过，却没受过这么巨大的压力，可以说是自她诞生来首次。
但她依旧挺着胸膛，她不想服输。
“刻晴，我问你。”
“嗯？”
“你想废除岩王帝君，完全掌控璃月吗？”
闻言，刻晴将双眸睁开到人类极限，眉头皱的相当厉害。
她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凌越。
平时凌越说这话，刻晴都会当做玩笑话，但现在，他讲的是那么不容置疑。
废除岩王帝君？开什么玩笑！
刻晴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下，利用疼痛摆脱凌越带给她的压迫感。
“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她皱眉道。
凌越直视她的眼睛，无视她的劝告，继续道。
“魔神战争已然结束，仙人逐渐隐居，岩王帝君距今已掌控璃月数千年。”
“我不否认他有丰功伟绩，但时代变迁，斗转星移，他，已经老了，也累了。”
气势加持下，几句话彻底击穿刻晴的防线，她睁大了瞳孔。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为什么他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还不会让自己反感？！
反而是崇拜的壮举，向往这种气吞山河的王道之气？！
刻晴突然觉得她脑子出问题了，使劲掐她的黑丝细腿，丝袜都被扯破了一个小口。
但仔细想来……
她曾和凝光秉烛探讨过这件事。
帝君执掌璃月数千年，经历了太多沧桑和磨损。
每年只降下一道神谕，指引百姓，可效果却一年不复一年。
这是气数将近的征兆。
璃月已到达鼎盛时期，再继续让帝君引领，接下来必然会走下坡路。
这是她和凝光不愿承认但必须接受的事实，而且这些年，她俩的工作也是在让七星的权利逐渐扩大。
可是……
让帝君脱离神位？辞行久远之躯？
她没这个决心，也……也不敢这么做！
“请你……”
“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个话了！现在的璃月挺好的。”刻晴单手拍胸，“这次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若有下次，我会按规矩办事！”
凌越看在眼里，没有继续对她施压，少女眼睛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注视下。
一切尽在掌握。
这是他想要取得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