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还以为申鹤在想什么重要的事…原来就这。
他想都没想便回答,“怎么会,你从没有伤害过我啊?”
是的,就算是小时候,申鹤也没有伤害过他,而且会拼命保护他,维护他。
一经提醒,申鹤没有涟漪的眸子触动了一下,她的嘴角也出现一抹浅尝即止的笑容。
是啊,只要是在这位师弟身边,她好像就变得能够压制邪性。
而今天她会冲动,也是因为不知道凌越是她认识的师弟。
“唔…师弟,你的眼睛,在看哪里?”申鹤留意到凌越的眼神不在她的脸上,而是身体上。
“哦,我只是在想你穿这么薄,不冷吗?”
“……”
实际上凌越看的不是申鹤身体,而是进入华佗扮演,查看她的血脉,以及血脉中混杂的邪祟。
此时,申鹤身体各处,确实有灰黑色的污秽流动,完全融入血液,已然和申鹤融合在一起,不可分割。
但这种程度连仙人们都束手无策?
凌越倒是觉得未必。
清晨。
凌越起床后去刻晴房间,检查她身体没有异常后,走出洞府。
这里有山川,有湖泊,亦有触手可及的白云,三者汇聚间为这方净土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能居住在这么美丽祥和的地方,也只有仙人了。
在湖中央,除留云师父和申鹤外,还有几位他都曾见过的熟悉面孔,且都是仙人。
降魔大圣魈,削月筑阳真君,理水叠山真君。
除了姥姥和那位神龙不见尾的岩王帝君,众仙家都凑齐了。
大家都在讨论申鹤的事,凌越很难不联想到申鹤的体质上。
“唉…每年都要用红绳压制邪性,可终归不是办法啊。”
留云缓缓煽动翅膀,摇晃着鹤脑,忧虑道:“而且,这次她要跟小凌越下山,若是性子偏激,伤害到凡人那该如何是好。
但又不能一直让申鹤陪本仙隐居深山,说到底,申鹤也是凡人,也该回到她的世界去。”
“留云,不必太担心。”魈双手抱胸,神色淡漠道:“萍儿和甘雨都在璃月港,她们肯定会多帮衬申鹤的。”
“唉…也只能如此呢。”为申鹤忧心忡忡的留云转身对削月筑阳真君,“削月,每年你都会为申鹤占卜新的卦象,孤辰劫煞不可根治,年年如此,今年,亦是如此么?”
“嗯?削月?削月筑阳真君?”
留云的询问没有得到回应,此时,削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脚下的卦象上,久久没有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