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守卫出去传话,院外候命的范文程便拉扯着一个汉家打扮的柔弱女子进了院子!
不待费扬果开口,就麻利的把那女子推的跪倒在地,自己也跪下磕头,高声道:“贝勒爷,奴才把贱内给您带来了!”
一阵狂笑之后,费扬果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跪着的范文程:“你这奴才来的正是时候,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明早我尽量还给你个活的,哈哈哈!”
“一个女人而已,主子尽兴最重要。”范文程一脸谄媚的说罢,又侧头对身边跪地,还在不住颤抖的女人,阴狠的低声道:
“伺候好主子,我保你哥嫂一家平安出汉奴营,要是有半点违背,我保证他们会受尽最凄惨的惩罚后,扔到白骨崖下.....听到了吗!”
女人身体明显的一阵,几乎瘫软在地。
说罢范文程就恭敬的扣头起身,弯着腰倒退着出了小院。
留下女人独自在院中,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上瑟瑟发抖。
费扬果起身,挥退了三个异族舞女,和院中的所有明暗守卫。
在朱记的注视下,所有人十分默契的退出院内,就连守卫都已经扩散到院子周围步外的区域。
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极快完成,就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
眼睛猩红的费扬果,挠挠光亮的肥脑袋,起身拿着酒杯,走到颤抖的已经无法跪好的女人面前,粗大的手指抬起她娇小的下巴。
看着这张虽是满脸泪痕,但依然楚楚动人的清秀面孔。
一阵哈哈大笑后:“本王就是喜欢,你这样娇滴滴的汉家女子,简直稀罕到了疯魔的地步,每一次纵兵进入汉地,那些金银珠宝我都不在乎,唯独喜欢抢你们这些柔弱的汉家女子!
可惜呀,汉家女子身子骨太弱了,来到我们这总是活不长,但愿你别让本王失望。”
说罢,探手,抓这女人的后衣领,就像拎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白兔,提着进了卧房!
透过窗户,朱记看到他一把将瑟瑟发抖的女孩扔到了大床上,一边淫笑,一边开始脱去外衣。
看到此处,树上的朱记再也无法按耐心中的愤怒,抬手将锚钩从袖口机关内,透过敞开的窗户,射入费扬果身旁大床的木柱内!
正在欣赏床上女孩,惨白且无助表情的费扬果,突闻左侧传来扑的一声轻响,久经战阵的他,不由得目光一凝。
这种类似箭头射入木头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不用思考,一个闪身,就要探手去摘床头挂的短刀。
在他想,敌人一箭不中,必然下一刻就会有第二箭射向自己。
而此时最明智的就是扯下自己的佩刀后,躲入房间内的死角,让外面的弓手再无射箭的机会。
这样有刀在手的自己,可进可退,在自己的王府之内,再无人能伤的了自己。
可惜他只猜对了开头,窗外射向自己的不是箭矢,而是比箭更凌厉,更具杀意的人!
朱记浑身力量爆发,屈膝蹬踏树干,同时借助飞锚机关回收之力,以比箭矢更快的速度射入屋内。
此时的费扬果手,刚刚摸到自己的佩刀,就感觉背后的劲风已到。
这让他大惊失色,战场搏杀的经验让他知道,射到身后的绝不是箭矢。
而是比箭矢可怕百倍的利器。
因为箭矢不会蕴含如此滔天的杀意。
此刻他多么渴望射来的是利箭,因为那样就算自己来不及躲避,也只需要避开要害就能保全性命。
而现在他感受到的是,发自灵魂的恐惧,这种恐惧即使在血肉横飞的战场,在刀山火海的军阵都从未感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