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紧迫的心情,瞬间便轻松了不少。
“多谢房相教诲,乾儿受教了!”高明朝房玄龄拱手道。
“太子殿下言重了。”房玄龄赶紧回礼道。
“房相,明日我想去舅舅府中一趟,既然他不来,本宫便亲自上门问清楚。”高明看着房玄龄,说道。
房玄龄想要劝高明不要去。
如此动作,反倒让长孙无忌心生间隙。
不过随后又一想,此事还是问清楚为好,免得徒增担忧。便点点头说道:“太子可要好生相问,切不可操之过急。”第二天一早,皇后便起了。
看着铜镜中略显苍白的脸,皇后微微叹息了一声。
身后的张出尘劝慰道:“娘娘且放宽心,过些日子您便能好起来了。”
“姐姐莫要劝了,妹妹的身体如何,妹妹自己清楚,今日去那酒楼,想请那酒楼掌柜为我画上一幅画。”
“请姐姐帮妹妹收拾一下,至少,也要漂亮一些。”皇后微微一笑,声音轻软。
她不敢与张出尘说自己是要去见儿子。
只能编出这么一个借口。
不过说起来,也不全是借口,严林确实要为她画上一副画。
“这掌柜的,竟然还会画画?”张出尘惊讶道。
她又想到自己遇见的那混蛋,一碗粥竟然敢卖她一百文,简直岂有此理。
两相比较,张出尘便想将那掌柜的给狠狠的收拾一顿。
“会的,那孩子书画双绝,便是陛下,也觉得神奇。”皇后夸起自己孩子,与其他母亲一样,不留余力。
“娘娘,那我可否带着年年那丫头一起,她一人禁足在家,我也是有些不放心。”张出尘想到了李年年。
“姐姐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既然担心年年丫头,便将她带上便是。”皇后笑道。
“唉,丫头长大了,我这做母亲的,也是管不动了。”张出尘叹息一声,摇摇头,与皇后打扮起来。
……
李工处理完政事,便往立政殿来。
今日他要带着皇后去见严林,想到自己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征询严林的意见,他心中便多了几分着急。
“观音婢,你可准备好了,我们要出发了。”李工刚进立政殿,便喊了一声。
“陛下,出发吧。”皇后转过身来。
李工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皇后。
妆容虽淡,却将皇后的病态掩住了。
略施粉黛,便已是倾国之姿。
“观音婢还如十几年前,朕却已经是老了。”李工扶着皇后,叹息一声。
“陛下千秋,何来如此丧气话?”皇后劝道。
“千秋,若是每日能见到观音婢如此,朕要何千秋?”李工叹道。“臣妾自当会每日陪伴在陛下身边。”皇后笑道。
李工看着皇后,心里竟不知是何滋味。
张出尘在一旁,也不发一言。
心中却是暗暗叹息。
……
别霖轩。
严林今日要回万年县一趟,酒楼也不曾营业。
与显叔两人坐在酒楼,等待着乡亲们的牛车。
几十里路,没有牛车,严林是走不回去的。
“公子,再过一个时辰,乡亲们应该就到了,外面风大,要不您先进去休息,我在这里等着?”显叔怕严林吹了风,便开口劝道。
“无妨,这里挺好。”严林笑道。
“公子,好像有客人到了。”显叔抬头,便发现街上两架马车,正朝他们这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