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呢?”林华强看着鬼鬼祟祟的丁冬,一脸纳闷。
校长将地平分成了两块,将分界牌也插上了。
现在畜牧学院左边,植物学院右边,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分界牌做标志,井水不犯河水。
但丁冬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将种子埋进地里后,就一直围着那块分界牌打转,鬼头鬼脑,生怕别人看不出有猫腻。
丁冬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畜牧学院的同学在认真的种草籽,没人发现这里的情况。
“强哥,你说我如果每天都把这分界牌往那边移一厘米,会怎么样?”
“我们这里的地够了,你别乱弄。”林华强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种地谁会嫌地多啊?那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我告诉你,这个分地事件已经把校长气得吹胡子瞪眼了,你不要在多生事端,不然校长把地收回去,哭都没地儿哭。你到时,就是整个植物学院的罪人!是要刻在耻辱柱上的。”
看着林华强一脸严肃的样子,丁冬换了一张笑脸,
“哎呀,别那么严肃吗,我开玩笑的。”
看着他的嬉皮笑脸,林华强有些不安,
“你最好是开玩笑的!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
七天小长假刚结束,试验田里长了不少杂草。林华强起早贪黑,每天焦头烂额,拔了还几天,才勉强把草拔完。
“你们看到丁冬了吗?他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李茗询问道。
陈勇也有些好奇,他有女朋友,所以比较忙,但这段时间,丁冬看着比他还忙。
“没有,华强,你看到了吗?”
林华强摇了摇头,
“我也没看到。”
“难道是最近要考试了,他用功起来了?”李茗自言自语。
“嘿,他会用功,还不如相信畜牧学院能培育出会上树的母猪呢。”陈勇调笑道。
丁冬整天吊儿郎当的样子,任谁也不相信他能静下来好好学习。
“舍长,你这可不能搞歧视啊。丁冬咋不能认真学习呢?”李茗反驳。
“丁冬说过,他家祖传的不爱学习,这基因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他能上大学纯属祖坟冒青烟。”
“你这还不许人家基因突变啊。哈哈哈哈……”
“是我考虑不周,他可能真的基因突变了。哈哈哈哈……”
……
晚上十点多,丁冬才回到宿舍。
他鞋子上都是泥土,浑身泥水,像是刚逃难回来。
“你干啥去了?大半夜去跑步了?没见你什么时候那么爱锻炼身体啊。”李茗惊奇道。
他这狼狈的样子,像是刚跑了五公里外加刨了二亩地。
“你最近咋了?真基因突变了?大半夜还去跑步!你不会背着我们,偷偷去地里干活了吧?”林华强打趣道。
丁冬面色有些紧张,他紧了紧衣角,装作轻松的开口:
“天太黑了,我没看清路,一脚踩进泥坑了。”
陈勇拿了一个盆,递给了丁冬。
“你快点去洗洗吧,你这满身泥的,像只泥猴。小心被动物园抓去展览。”
丁冬接过水盆,去了浴室。
林华强看着他躲躲闪闪的样子,眉头一皱。
“李茗,我这段时间有事,没去过试验田。最近试验田有什么动静吗?”
李茗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天天去。就浇浇水,撒撒肥料,没什么特别的。”
“那隔壁还有来找我们麻烦吗?”
“没有。分好地之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搭理。”
“那就好。”林华强放心了。
……
丁冬洗完澡回来,看到几个几百年不看一次书的室友,都齐刷刷地拿着书本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