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灭眸色又深沉了些。
堂堂正正出现在阳光？
他、也可以接触到光吗？
光是想想，就觉得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墨灭还是伸手将她递来的药接过，但没吃下，只是对她道：
“你走前面。”
楚惊帼知晓他还需要心理准备，也没强迫。
她打着手电筒朝着山洞间走去。
墨灭隔了她很远很远，看着她的身影笔挺笔直，明明在黑夜里，也始终堂堂正正，光明风华。
而他在后面、无法触及一丝光。
他想、要是她能永远留在他身边，永远保持友好的关系，该有多好......
“楚惊帼。”
黑夜里，他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楚惊帼走到一半，回头看他，“有事？”
墨灭直视她的眼睛，他问：
“只要我不再行恶事，你会永远把我当挚友、永远和平相处，是吗？”
楚惊帼皱了皱眉，总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些沉重。
她盯着墨灭看了几眼。
他还是全身黑，高昂的身形始终如同一座黑色的山脉。
但现在的他、似乎比之前见面时少了许多戾气。
虽然墨灭十恶不赦，但杀了他，世界上只是多个骨灰坛。
可他若是醒悟，以后这世界上会多无数被救治的孤儿，会有一个壮大的全球第一孤儿院，会有一个宠孤儿护孩子的孤儿院院长。
楚惊帼回答他的话：
“自然。”
墨灭面具下有些紧绷的神色、总算松缓几分。
他说：“楚首席，记住你说过的话，可要兑现。”
话语沉重又带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