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收获是，她意外发现顾霆宴多了一个本不该有的兴趣。
看心理医生。
他隔小半月就会带她去找一次心理医生。
并且她一直陪在身边。
今天也是如此。
外面等候室里的香薰味道好闻，很容易让人心神放松，室内音乐是某种呼吸式的瑜伽背景音，让4号的呼吸频率跟着音乐而放缓起伏。
在这还有专人服务递茶倒水陪聊天。
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穿书人员4号自己都想不通。
大概是从某句对话开始。
那个服务她的女人与她闲聊。
“你什么时候开始成为顾总秘书的？看着人真年轻。”
“半年前吧。”4号的四肢放松，喝着杯子里的果汁，思绪松垮。
“哦，那你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也是半年前来这的。”
“用什么办法过来的呢？飞机还是高铁？或者更快的东西？”
“你好像之前跟我聊过这个话题，不用再重复了吧。”
对方温声说：“是的，我们谈论高铁的速度和飞机的速度，你认为还有什么东西能载着你更快到达这里呢？”
4号的神情恍惚，大脑的部分活性似乎被抑制，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口说话，“不知道呢，我被投放到这也就几秒钟？”
此时，在她脑子里的系统察觉到了今天对话的异常，“你该停下了。”
一次又一次的引导式催眠，今天到了最后疗程。
4号被抑制的大脑迟钝的无法思考，双目放的很空。
只听见那道温柔的声音问她，“我明白了，你可以随时回家对吗？如果我想去你的家乡看看，你可以带我去吗？”
4号：“不行，车子在我的脑子、里，不能带你，只有完成任...”
话题到这被系统强行打断，它比4号先反应过来发现，房间里所有的程设都不对劲，再这么下去4号会把一切吐出来。
隔壁门被推开。
面无表情的男人阔步走出，接过伪装成服务员的心理师写下的东西。
她很困惑的给出结果，“您的助理似乎有妄想症和精神分裂？已经是完全的6层深度催眠，她将回家的工具存放在了脑子里，不能带上我，’只有完成’后面的话，就像被另一个声音抑制住了，但我猜的是‘任务’。”
“我建议你及时让她住院治疗。”
“谢谢。”
休息室里撤掉了香薰，倒掉了加药的茶水，关闭了引导呼吸的音乐。
等待4号完全清醒，对面沙发里的顾霆宴，目光幽深，语气沉冷，“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任务攻略者。”
“我观察了你很久，今天有了结论。”
这个结论对应上翟蘅的话，得到证实。
“你和姜暖暖一样有‘领导’在指挥你做任务，是用某种植入脑部的科技？或者更高端以我目前世界所无法触及的东西，你们的任务目标是我，成功的奖励是什么？失败的代价是什么？可能是死亡？你受到胁迫对么，如果我们合作，你带我离开这的可能性有多少？”
一连串的问题，每个字都足以引爆4号的脑子。
她目光骇然，和脑子里的000号系统齐齐崩溃。
怎么莫名其妙！这男主就觉醒了？就摸到世界真相了？
4号嘴巴张了张，颤抖着说不出话，招还是不招啊？男主这眼神，好像她说假话会当场扒她的皮。
000号：“装傻！”
顾霆宴见她茫然装傻，漠然的说：“我会考虑找来科研团队剖开你的脑子对你进行研究。”
“如果失败，我还有一个办法。”
“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世界真相不够，如果我联合斐堇召进行世界传播，我们赖以生存的、我们所见所闻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这会不会引起轰动？”
他们是主角，主角自身气运所带来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有人当成玩笑，就有人愿意相信，这个觉醒人数是极其可怕的。
搞不好不只是主角崩坏，是世界彻底崩塌。
之前几个世界意外融合的时候，就有配角记忆错乱大面积死亡的事情发生，这次会更严重。
谁能承受得起这样的代价。
脑子里的000号坐不住了，它不明白这男主怎么会一副我知道全部真相的样子。
它火冒三丈，认为接了个烫手山芋。
“我要骂死66那蠢货！它的宿主到底干了什么！！让它自己来擦屁股吧！我可不想死在这。”
...
（作话：今天一章，字数二合一了，为后文小小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