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一处酒楼,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小二忙的腿不着地,连忙上菜。
二楼一处雅间,四位儒生打扮的男子在此小饮一杯。
突然,其中一人面泛红光,长饮一杯,竟抬起一只脚踏着凳子。
“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一首大气蓬勃的军旅诗啊,真不知道能做出这首诗的文嫔该是何等风采?”
“听说文嫔的父亲乃是已故的奋勇将军,真可谓是虎父无犬女!
也只有这样将门世家出生的女孩才能做出这般大气蓬勃的诗篇吧。”
“哎,也不能这么说,窦才人的那首诗你们也看了。
同样是将门世家,甚至其父乃是当朝武官之首的大将军,其做出来的诗篇拙劣不堪。
随便一秀才都能做出比她好的诗。”
其中一位面上长有三尺长须,面相儒雅却面态带着些张狂的中年文人突然嗤笑一声。
窦才人那首诗在女子中算得上是不错了,若是没有林予糯的凉州词作为对比的话,想必可以获得不少赞誉。
可错就错在和林予糯的对比上,每次人们一提及林予糯的凉州词时。
夸赞之余总要踩一踩窦才人的那首甚至不配拥有姓名的平庸之作。
尤其是林予糯和窦才人的家庭背景对比,更显得窦才人不学无术,虎父出犬女。
其中一位长着字胡,面相有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男子突然间嘿嘿一笑。
“据说那位文嫔不但文采惊人,就容貌也是惊艳绝世,当初在其家乡尚未出阁,便有无数男子上门提亲,差点将奋勇将军府的门槛都给踏平了。
进了宫之后更不得了,艳压群芳,引得当今陛下都独宠于她一人。
其余诸位妃子那是一步都没有去过啊!
而且我还听说,每次陛下从文嫔寝宫中走出,面色总是苍白,眼下一片青黑。
啧啧啧,连后宫佳丽三千的陛下都如此失态。
可想而知,文嫔之美貌,世所罕见。
恐怕只有历史上那些美人才能与文嫔相提并论吧!”
其余三人也被这獐头鼠目的文士说的有些心驰神往,恨不得一揭神秘面纱。
只是多少是读过圣贤书的,心中虽是不堪,却也没有表现出来,更是面色一冷。
“我等中岂会混进你这等蝇营狗苟之辈?
我等谈及文嫔之才气,你却关注于这等世俗之皮囊。
实在是有辱斯文,莫说我等于你认识,快快出去!”
“呵呵,我观尔等也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
尖嘴猴腮酸儒冷笑一声,眼睛扫视一圈。
见其余诸人目光具是躲躲闪闪,不敢与之对视后。
丢下一句话,饮了一杯酒便仰头出门去。
余下三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等不与这帮狂徒斤斤计较”×
随后,再度喝酒吃菜,言语间却再也没有提及林予糯和他那首凉州词了。
不单是文人墨客,这首朗朗上口却大气磅礴的诗词在平民百姓中也颇有传颂。
还有不少孩童口中念念其词,长大了要成为保家卫国的将军。
就连远离闹市的军营之中都有所耳闻,甚至有些士兵受这首诗的鼓舞。
想起这些年荒废训练而颇有羞愧,变得虔心自律起来,倒也为一桩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