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彩君在这儿,我肯定把绷带掀了看看什么情况?可谁让这是个不错的苦肉计呢!
我带着绷带,才能让彩君对我多关心一些。
顺子和彩君扶着我出了警局,我们直接在警局门口打车去的二高。
车上无话,彩君又问起了自己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班的投影仪上。
我尴尬了一阵,顺子替我回答了:
“你去年,还是前年发的一个空间说说,不是带自己的照片了吗?老鱼就把它保存下来,换了几个U盘,照片就是没丢过。估计是因为这U盘又插在电脑上的原因吧!”
彩君“喔”了一声,没再说话,我坐在副驾驶上,通过后视镜看她神情,似乎有些微微脸红的样子。
“呦!你们两个真有意思啊!还一个比一个害羞呢!”
顺子见我们两个都不说话,拍了拍我肩膀,故意调笑道。
“我哪有害羞了,鱼贤才害羞呢!你看他耳朵都红成什么样了?”彩君撅了撅嘴说道。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耳朵真是红的不成样,倒是没再痒了。
我也没跟他们解释是因为黄超那滴血的原因,车里除了司机讲几个老笑话外,再也没人说话。
到了二高,我们在附近转好久,始终没发现什么卖艺乞讨的,不禁有些气馁。
期间我故意装肚子上的伤口疼,受到彩君的不少亲切关怀。
彩君跟我们找了一会儿,就打车回学校了,她的班主任打了好几个电话要她回去上课。
拦下一辆出租车,彩君看了看直不起腰的我,掏出那把蝴蝶刀,把我吓了一跳。
“别害怕,这就是伤了你的那把,上面还有你的血迹呢!送给你了,表示我郑重给你道歉!昨天真是对不起!”
我笑着接过刀,还没说话,彩君就上车走了。
顺子拍了拍我肩膀,打趣道:“行啊你!女神的贴身武器都送你了!我看看,这怎么玩儿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顺子就把刀抢了过去,耍了两下,差点儿把他自己给伤了!
“那丫头真厉害啊!怎么能耍得那么溜!”
我夺过刀,小心的贴身收好,“那当然,不然怎么是我女神!”
“分明是个美丽柔弱外表下,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女魔头!”应顺说着,还拍了拍我的肚子。
我一把将绷带扯了下来,反驳道:
“她哪有暴力倾向,我肚子伤的根本不重!倒是你小子砸的那一下,搞得我现在后背还疼!”
应顺掀开我上衣,看到我肚子上那已经结痂的伤痕,竖起了大拇指:
“老鱼你是金刚狼啊,昨天给你包扎的医生说,你这样至少得一个星期才能结痂的!”
我也有些疑惑,昨天在九班还流了那么多血,是没理由好这么快的,但也没想太多,笑道:
“血小板多了些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顺子根本没听到我说什么,已经跑向了二高门口,还招呼我赶紧跟上。
我远远看到,东侧出现了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顺子跟我跑到他面前,由于他身上比较脏,看不出具体年龄来,我便在他面前的碗里放了个一块钱硬币。
但这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都没看自己的乞丐碗,顺子低声说:
“这是高人,你就给一块钱,真把人家当要饭的啦!”
顺子笑嘻嘻的弯腰,放了一张十块钱的纸币:“大爷,这十块钱给您买午饭!”
结果,那人还是无动于衷,看都没看我们,也没看他的乞丐碗。
而是慢吞吞的拿出一张黑抹布,在面前的空地上擦了擦,看见他手上的老年斑,我们才知道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只见他,用一支白色粉笔在地上写起了字,点,点,点三下!
不得不说,虽然这人的手一直在奇怪的发抖,但是这三点水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最有神韵的三个点!
顺子和我屏息地看着他发抖的手,很快,一个气势非凡的大字出现:
“滚”?
“我去!”
顺子着急了,这什么情况,这家伙还嫌钱少?
“你家又不缺钱,再给他一张毛爷爷!”我拉住要发火的应顺。
顺子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拿出了一张一百块的钞票,放进这老人的乞丐碗。
只见老人的手更快了,眨眼间,地上又出现一个字:
“滚!”
还是滚?
我拉住急的要踹老头的应顺,安慰他:
“民间高手都是这样,好货都不便宜嘛!要不,把你的银行卡也放进去?”
应顺还没说话,只见那个老头身子一震,手也不抖了,刷刷刷几下,地上就出现一行大字:
“滚滚长江东逝水”
我和应顺见此句,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只写的“滚”字,不是要赶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