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陈年收敛起自己想要打趣的心情，认真地说道。
“卤味从原材料到成品，有没有一些特殊的工艺步骤？”
“没有。”
“那就是说，除了配方，与其他卤味企业的流程，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叶青转头看向陈年，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问道。
“是。”
“好，这样……”叶青停顿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接着问道，“酒吧街的事情，你考虑好了么？”
“嗯！无论白天黑夜，小陈都愿意为叶总当牛做马！”陈年这种人，满口跑的火车，哪怕马力十足，却不惹人厌烦。
叶青也是被陈年再次逗笑，转动座椅，取下眼镜后说道：“你工作时间在晚上，而我恰好不太习惯白天。可惜了？”
陈年点点头：“确实很可惜，但我相信，日夜颠倒这个词既然存在，自然就有它存在的意义。”
“你哪儿来这么多花腔？”叶青满是好奇地问道。
她发现，面前的陈年，无论是在商业洽谈方面的装腔作势，还是在开车提速方面，总有层出不穷的论调。
面对此问，陈年半真半假地说道：“鄙人自幼在深山老林之中，通读三千道藏。一朝遇伯乐，自然无法继续低调地隐于尘世间。”
“就金鳞岂是池中物呗？”叶青毫不示弱地回道。
“咦？叶总博览群书，方方面面都有所涉猎？真实令人大开眼界！”
已经决定跟着叶青混的陈年，面对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自然不吝赞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叶青稍整颜色后说道：“说正经事，卤味这一块的事，我想你在接手酒吧街之后，率先从各个娱乐场所的小吃开始推广，以这个点为突破口……”
陈年再次抓住了大拍马屁的机会，当即抢答道：“好啊！叶总拥有此等敏锐的商业嗅觉，怪不得能够成为全国范围内，最年轻有为的集团总经理！”
“这就好了？好在哪儿？”叶青白了陈年一眼。
陈年不假思索地说道。
“娱乐场所都是些年轻人，一旦我做的卤味，征服了他们的味蕾。”
“下一步就可以在全国范围内的夜场，以同样的方式推广开来。”
“现在的年轻人，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旦尝到真正的美味，以他们的社交习惯，发视频，发朋友圈，这种用户口碑裂变所产生的效应，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在已经固化的卤味市场，强行占领一处高地！高啊叶总！”
陈年一通马屁拍完，满脸谄媚地看向叶青。
叶青又一次，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陈年！
她彻底发现，自己看不透陈年！
这种震惊的情绪，很快便被叶青不留痕迹地收敛！
“什么时候入职。”
叶青语速极快地说出道。
“咳咳，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方不方便晚两天，我可能有些事情要做。”陈年略显尴尬地说道。
对于叶青而言，真正的人才，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不过分。
更何况只是晚点入职。
“好。最迟三天后入职，很多时候，本事你有了，机会却是稍纵即逝的。”叶青说道。
“咳咳，内个……叶总，您能不能再借我点钱？”陈年的言语，颇有打蛇顺杆爬的意味。
叶青头也没抬，继续投入到了她自己的工作当中：“一会儿支宝宝转给你，算是你预支的年薪。”
陈年脸色一喜：“好！那我先走了！”
“嗯。”
陈年一边朝着大门方向走去，嘴里一边嘟囔着：“有钱人真牛，预支年薪？我还没入职，五六十万说转就转！怪不得电信诈骗的案子，一骗就是大几十万！”
陈年的这些感慨，一字不落地传入身后，伏案劳作的叶青耳中。
叶青头也不抬，嘴角微微翘起。
陈年自己完全忘了，十分钟前，他还在荣京集团的厕所，大骂万恶的资本。
转脸就变成——有钱人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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