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狄齐目光神色不变。
王德匆忙走了进来，将秦笠叫了出去。
王德脸色不好看：“有件事需要你来处理！”
秦笠有些疑惑，王德带着秦笠来到体育馆二楼的办公室。
推开门，黑袍人站在窗边抽着烟，他没有戴袍帽，露出了脸，是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人，满脸黑斑皱纹，眉头紧锁，看着远处。
内室黄昕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神色痛苦，张馨坐在床脚，满眼空洞。
“老师，人来了！”王德提醒道，“秦先生，这是家师，也是刺月的最高负责人之一，你可以称呼百里老师！”
百里回过头，温和对秦笠点点头，他走到桌前，示意秦笠坐下。
秦笠坐到百里对面，百里灭掉烟头，将桌上一本书推到秦笠跟前，是一本古代名著《牛虻》。
“革命的产物，现在的世界也需要革命，”百里看着王德，目光中充满希冀“他们都是好孩子！”
“这些事本来该后面谈的，但是出了点问题，小姑娘有误会，以为我们是以不好的手段控制人！”百里看向室内，目光中透露着一丝怜惜，有不忍心。
“老师，我来和秦先生沟通吧！”王德道。
百里摇摇头：“小姑娘说控制这个孩子就能控制你，她出卖了你们！”
张馨立马变得慌张起来，她跪了下来，扑倒秦笠身边：“秦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她喜怒无常，人说杀就杀，赵林救了她，她也下手了，娟姐死了，吴兴被她抛弃了，我怕下一个就是我！”
秦笠目光冷漠：“她不是喜怒无常，不是你想的那样！杀赵林，只是不想他成为我的累赘！而且赵林在这个世界的规则里，选择背叛李庆，今后也必定会背叛我们，背叛你，他已经被时代淘汰了，我们和李庆立场不同，行事规则却相同，赵林思想停留在旧社会！忍受不了！”
“你们不一样，的确是黄昕用来充当牺牲的角色，你做的没问题，为了活下去嘛！老先生，您有什么简易！”秦笠看向百里。
百里看着秦笠，目光中多了股欣赏：“各大组织高层都流传着一种新的世界观，很直白，背叛的情绪不能蔓延，为了生存不惜一切手段也是真理！和你的想法相似，但有回旋的余地，我们也在致力于研究如何将普通人也纳入这个范围内，毕竟都是人类，七情六欲是永远无法抛弃的，小姑娘背叛了你们，她做的没问题，但是要被处死！我建议是留她一命，成为死军一员！”
“死军？”
王德解释道：“清场的那些一级二级进化者都是这类人，他们可以活着，体内种下了病毒做牢笼，以新建的法律保证他们的基本权利，每日只有四个小时清醒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其余的时间成为死军，没有意识，没有痛觉，是为战争兵器，作用是用来抵御兽潮，开荒，和收复城市！”
秦笠看向张馨：“她可以成为进化者？”
“很遗憾，并没有这个资质，她身体缺陷很大，只能被我们改造成没有成长空间的缺陷进化者！”
秦笠默然，这应该是刺月基地研究出来的手段。
“她有选择的权利吗？”
“没有，唯一有的话就是处死！”
“我愿意成为死军！”张馨急道，扑倒王德脚下。
“那便这样吧！”
王德给秦笠和黄昕但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
“你这同伴的伤我们大致检测了下，体内骨骼生长混乱，她本来是不可能成为高级进化者的！更细致的检查需要得到她本人的同意，她不愿意，希望你有办法说服她，任何一名高级人类进化者的逝去都是人类的一大悲事！”王德放下两份高浓度进化源碎片溶液，关好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