鳅爷旁边那大虾精忙跑过来,谄笑道:“大将军,咱们不是那剪径的强盗,劫道的山贼,今日只问他一个闹扰水府的罪过。”
鳅大将军奸笑道:“嘿嘿,这个……对,对,小子,你闹扰水府,该当何罪?”
想那麻叔谋任开河都督,麾下三万将士听候调遣,民夫三百万,也只不过是个镇军将军。
此湖不过方圆十里,就算虾兵蟹将填满这十里之湖,又能有多少兵将?这鳅精何德何能,敢称大将军!
慕云飞忍住笑,躬身赔礼道:“小子无状,冲撞了贵府,望多海涵。”
旁边那蟹精张牙舞爪,挥着两只大钳,几乎比划到慕云飞脸上,嚷道:“若你小子有一二宝物献给咱们鳅爷鳅大将军,嘿嘿……哎呦,你踩我脚干嘛?”虾精一把楸住蟹精的两把细胡,拉了开去。
蟹精不服,转身跟虾精理论,一虾一蟹顿时缠斗在一起,令慕云飞一时瞠目结舌。
那鳅爷鳅大将军也不理会他们,可见也是见怪不怪了。
一张长脸凑将上来,皮笑肉不笑,对慕云飞道:
“前者你食我湖中水族子孙,戏弄我鳖太师,今日又闹我水府,欺人如此,此三仇不可不报!”
说罢,手中双锤对撞,轰然如雷。
慕云飞毕竟年轻,又没跟人斗过法,自忖除了区区一条缚妖索,自己并无其他法宝,光是眼前这一双大锤打将过来,自己就不知该如何抵挡。
慕云飞忙道:“小子一贫如洗,身无长物,其实并宝物。”
鳅爷鳅大将军喝道:“早有鱼兵报我,道你周身着火,跳入我湖中,此乃吞噬他人内丹所应有之状也!”
慕云飞心中大惊:”他怎么知道我吞了别人的内丹?!”
鳅爷鳅大将军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手指慕云飞腹中,冷笑道:“你这厮吞噬别人内丹,却又不与化丹草同食,内丹散而复聚,方才怎么不把你烧死,可笑啊可笑!”
鳅爷鳅大将军口沫横飞,又道:“你只须快快吐出内丹,双手奉上,鳅爷必会饶你一命,如若不然,哼哼……!”
慕云飞忙撩开衣服,看到刚散去的巨蛇内丹,又慢慢聚于腹中,红光灿灿,将腹中映照得几乎透明,几息之间,可不又是一颗红珠子!
慕云飞恍然大悟,内丹条目中明明载有吞噬内丹须与化丹草同食,怪只怪自己粗枝大叶,心急又要吃热豆腐,今日终于吃了亏。
那鳅爷鳅大将军看着慕云飞腹中发光的红珠,既妒且羡,正想上前两锤结果了慕云飞,夺了内丹。
突然,鳅爷鳅大将军脚下不知何时起了一个大漩涡,咕噜一下就把那位鳅大将军吸了下去。
原来是慕云飞看这货目光闪烁,知他是要准备杀人夺宝了。于是先下手为强,搓了一个一丈大小的水团,把这位鳅爷鳅大将军装了进去。
只见慕云飞手中一根大水索扯着一个大水球,湿漉漉腾到半空中。
慕云飞法随心到。
水索扯着水球前后左右四次劈在湖面上。
那位鳅爷鳅大将军在水球里面左冲右突,想要出来,却是万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