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点头道:“太太的话,奴婢记下了。”
翌日清晨,早朝时弘景帝下旨,因罗刹犯境,朝中勋贵之家承爵人,凡朝中无职者都入军中效力,择日随军增援黑辽大营。
弘景帝旨意一下满朝震惊,朝中无职者大多是开国勋贵,看来当今是要对勋贵下手了。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高坐主位,看着下面跪着的贾赦道:“你是荣国承爵人,当今既然下旨,你就没有不去的理由,否则便是抗旨不遵,到时恐怕全家都会受连累。”
贾赦自从收到消息吓的亡魂具冒,他这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如何上得战场,去了也不过送死罢了,因此哭道:“母亲,儿子年逾半百,怎经的住战场凶险,恐怕一去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贾母闻言也老泪纵横,哭道:“当年你父亲让你们兄弟去军中历练,你们二人没有一个愿往的,如今圣旨以下,你让老婆子又能如何?”
一旁的贾政幸灾乐祸,幸好当年父亲没将爵位传给自己,否则自己岂不是要上战场?于是假意悲伤道:“大哥,为了贾家苦了你了。”
贾赦闻言一蹦老高道:“政老二,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是想我死!”
贾政闻言吹胡子瞪眼道:“大哥你这是何意,如今圣旨以下,你难道要抗旨不成,你就不为贾家阖家着想?”
贾赦冷笑道:“圣旨是承爵人入军中效力,若是我不是承爵人呢?”
贾赦话音一落,站在一旁的贾琏吓的浑身直打颤,心道这是让我去送死啊。
贾母也明白贾赦的意思,是想让贾琏替他入军,转头对贾琏道:“琏儿,你父亲的意思,你可明白?”
父为子纲,贾琏如何能拒绝,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是想起这些年自己在荣国府的生活不禁冷了心,浑浑噩噩站起身来道:“孙儿都听老祖宗的。”
王熙凤一听可急了,贾琏若是有个长短,那她岂不是完了,到最后只有守着巧姐儿过活,若是在难那便是青灯安堂了。
因此急急看向王夫人,想王夫人帮着说说情,可王夫人有王夫人的打算,若是贾琏战死,宝玉岂不是有机会承爵?
于是装作没有看到王熙凤的眼神,低头不语好像在想着甚么。
王熙凤也是聪明人如何不明白王夫人的心思,凄苦之下对着贾母道:“老祖宗,琏儿还未有后,若是有个好歹你让我们娘俩可怎么活。”
贾母见了也是眼圈泛红,悲声道:“命啊,都是命,老婆子老了老了还要经历这样的生死离别。”
一旁邢夫人眼珠一转,嘀咕道:“老爷既然传爵,也未必传给琏儿。”
王熙凤闻言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对贾母道:“老祖宗,爵位可以传给贾琮,我们琏儿不要爵位了。”
贾政道:“糊涂话,那琮哥儿身量尚未长足如何上的战场,莫不是要招来欺君之罪!”(这里贾琮比宝玉小,时间线也有些混乱,大家见谅。)
王熙凤闻言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贾琏,夫妻二人抱头痛哭,屋里丫头婆子看的都红了眼。
王熙凤此时也恨上了亲姑姑与贾政,那对夫妻的小心思,她终于看看明白了,亏了往日里自己尽心服侍他们。
p:因为一些原因,皇帝修改为弘景帝,大大们都懂的,抱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