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璃笑道:“蒙太上皇皇上看重,封一等平北伯赐飞鱼服。”
贾母闻言大为震惊,贾璃虽封伯可赐服之后与侯爵只差那一年的俸禄,地位在伯中也是超然的,可见两位至尊对贾璃的看重,于是笑道:“好,好,好,不曾想我贾家出了麒麟儿重回武勋之列,老国公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邢王二位夫人心里嫉妒的发狂,心想贾璃真真儿是好命的,不仅没战死黑辽还封了贵爵,从此名义上就是荣国府正经主子。
其中王夫人尤甚不满,心道即便你封爵又能如何,有老太太在,还不是偏居一偶,这荣国府将来必定是我宝玉的。
贾母突然叹道:“只是可惜,蓉哥儿战死,宁国爵位再不能传承,实是我贾家一大损失。”
贾璃却知原著中荣国府被抄主要责任便是宁国府,原著中有云,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皆在宁。
因此笑道:“老祖宗,宁国一脉安享富贵者多,有能为知进取者少,没有爵位也能让他们收敛一些,未必不是福。”
贾璃的话,简直就是连荣国府也骂进去了,贾政气得吹胡子瞪眼,在他看来自己是有大才的,只不过怀才不遇罢了,如今却被小辈鄙视他怎能不气。
可他也不想想若是他真有才,这许多年在工部为何只升半级,从正六品主事升为从五品员外郎?
因着贾赦出外访友不在府中,贾政这个二叔又不好深说,只能冷哼一声不在言语,一众小辈则听的面红耳赤。
贾母对贾璃的话也不在意,毕竟贾璃说的都是事实,因此笑道:“璃哥儿,如今你的身份,再住在那院子就不合适了,你看看府里喜欢哪个院子?”
贾璃闻言正色道:“老祖宗,说起住处,孙儿来时,皇上曾说咱们家长幼不分,次子窃据正堂太不像样,让孙儿整顿荣国府。”
贾母闻言心里一惊,这么多年天家都未曾说甚么,怎么如今提及此事了?
按理正堂当由承爵人居住,当年也是没法子,谁让贾赦牵连太深,不仅与忠义亲王(前太子)交好,便是岳家也是忠义亲王的老师,因此上不得不打压大房,来保全贾家。
不曾想当今会提及此事,思来想去就明白了当今的意思,这是让贾璃入主荣国府!
贾政王夫人闻言脸色铁青,不由同时看向贾母,希望贾母给他们做主。
邢夫人则幸灾乐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贾母犹豫道:“璃哥儿,你看此事能不能缓一缓,毕竟让你二叔搬出去,也不是一两日能成的。”
贾璃却道:“老祖宗,二叔住荣禧堂本就不合情理,孙儿为承爵人理应住在荣禧堂,若是拖延皇上怪罪下来,孙儿可承受不住,依着孙儿看,还是让二叔一家搬出荣禧堂的好,不然皇上怪罪这僭越之罪二叔可吃罪不起。”
贾政当然不愿搬出荣禧堂,住在荣禧堂一日,他就是荣国府的主人,不见下人都以老爷称之,若是搬离荣禧堂,他不过是个嫡次子。
因此铁青着脸道:“璃哥儿,你这是要忤逆尊长?”
贾璃冷眼看了贾政一眼,却对贾母道:“老祖宗以为如何?”
贾母见贾璃咄咄逼人,心中不喜道:“璃哥儿这是要当家做主了?”
贾璃闻言冷声道:“老祖宗,孙儿还看不上荣国府这点子家当,除去祭田交到孙儿手中,便是公中的银子孙儿也分文不取,都与两房的人分了。
孙儿要银子,自会自己去赚,只是有一样,荣国府以后以军法治家,诸位管好自己的奴才,不然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