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凡点点头：“毒影还说……姜世离还活着。我……”
一贫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他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就被青石打断：“那时她一厢情愿而已。”
他走进来，继续说道：“神魔即使肉身被毁，只要元神不灭，就可能复活。净天教的人打的就是这个算盘。不过，姜世离的魂魄早已毁去。老实说，就在覆天顶，是我们七个下的手。”
“青……师伯……”姜云凡也不知说什么。
青石：“方法是我提的，作为阵眼的女娲血玉也是由我操控。假如你非要认定自己是姜世离之子，想报这个杀父之仇，不妨来找我，不要连累到其他人。”说完也不管姜云凡什么反应转身离开了。
“唉！这个棋痴……心肠最好，说话却总是这么黑白分明。”
姜云凡当然知道他们的好意：“师傅，弟子告辞！”
一贫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这边，言书舒原本想找一贫道长聊聊，但意外听到三人对话，在青石出来后，言书舒想了想便追了上去。青石虽眼盲，但他以心为眼，看到了言书舒。
“言姑娘是听到我等谈话了？”青石虽是疑问的语气，但问出的话确实非常肯定。
“很抱歉，前辈！我也想来找一贫前辈的，并无意偷听。”
青石面色不改，他问：“姑娘追上来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是！”言书舒想了想说，“我想问前辈，如果我是魔族，您会杀我吗？”
“姑娘身上并无魔气！”
“要想收敛气息应该不难吧！”
“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问，如若有魔族一心向善，人界可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青石笑了笑，说道：“如若没有，早在姜云凡来到蜀山之际便会被擒，哪还会有拜师一说？”
“可前辈，我说的是人界。”言书舒最后两个字要的最重，“人魔最开始的矛盾不正是人类的排斥吗？”
青石蹙眉：“你在为魔族说话？你当真是……魔族？”
言书舒摇摇头：“我不是魔族，但我看不上那些盲目排外的人族。万事万物，既然存在便有其道理，我们不该为了不是同族便一味排斥。就像当年的姜世离！当年但凡武林给他一个公道，他都不会至此，不是吗？所有人都觉得他因为魔气失控伤人杀人，可当时有人查证吗？没有！因为姜世离之事只是武林中某些人针对折剑山庄的一个借口罢了，只是后来大家没想到这个借口之人奋起反抗了。说到底，魔君应该是武林正道人造就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机缘巧合！”言书舒不准备说太多，“前辈放心，我不是为了哪一个人，我只是……希望有一天六界之间不再有种族歧视而已！”
后面的话很轻，但青石还是听到了，不再有——种族歧视，真是美好且宏伟的愿望呢！
言书舒福身行了一礼：“前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