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布谷”
大冬天从厕所围墙边上传出几声布谷鸟的叫声,
“汪汪,汪汪”
鸟叫声刚发出没多久,一声狗叫突兀的呼应了起来。
张克俭笑着回到了赌坊,他知道刘富已经收到了他的暗号。
见事情搞定,张克俭也不急了,晃晃悠悠,先是去洗手,随后又是用毛巾,最后更是用熏香去味。
一条龙服务下来,等的史胖子人都傻了,太墨迹了。
“嘶,史兄,我不在这一会会你已经赢这么多了?”
张克俭故作吃惊的说道,实则他们那点小伎俩早就被张克俭识破了。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要是以前的张克俭肯定会立马加大筹码。
史胖子就会顺水推舟,在一旁鼓吹,最后的结局就是双方双双输光。
等张克俭走后,史胖子输的钱会全数退回。
有点类似于让子弹飞里那样,乡绅的钱如数奉还,老百姓的钱五五分账。
可现在的张克俭早以不是当初那个扶不起的阿斗,不识妖精的唐僧。
嘴上一副羡慕嫉妒恨,可是手上拿钱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有改变,依旧满悠悠的。
“两押小”
骰子刚刚摇好,张克俭一改往日的压大的作风,直接押小,对面摇骰子荷官脸色顿时就变了。
正当他想要使一些手段的时候,只听门外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喊了起来:“老爷,不好了,太子妃到府上了,正大发雷霆呢”。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富。
来之前,张克俭就盘算好了,他从未指望过靠着赌来翻本。
只不过想积累一点原始基金罢了。
在玻璃珠出手后,就伺机脱身。
“什么,阿姐来了”
张克俭一听立马就要跑,可跑到楼梯口又迅速折返回来,对着荷官呵斥道:“快点开”
一副舍命不舍财,亡命赌徒的模样。
对面的荷官很想搞点小动作,只可惜此时的张克俭正站起起身子,死死的盯着骰盅。
“开,二,二,三小”
“赔钱,快点”
张克俭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完了命的催促。
刚巧,刘富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脸上还挂着大颗大颗的汗珠。
张克俭一看,豁,这个刘富不亏是府里的头号马屁精,自己随便交代的事情不仅能不折不扣的完成,甚至还能给你带来点小惊喜。
居然能想到往自己身上浇水,装出长时间奔跑出汗的样子,妥妥的人才啊。
“老爷,宝贝,宝贝,,,”
张克俭拿了银票就准备急匆匆下楼,尾随的刘富赶紧出言提醒。
让张克俭把玻璃珠给赎回去。
赌场老板一听本就不白的脸,现在更黑了。
这颗玻璃珠只抵押了一万两,他要是转手一卖,行情好卖个十万两都不止。
要是普通人,他肯定各种刁难,譬如手续费,抵押费。
可对张克俭不行,对方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不是外面的平民老百姓。
赌场老板的心被人捅了一刀,不住的滴血,他仿佛看到了十万两白银从自己眼前溜走。
好在张克俭压根就不想要这玻璃珠,先是装出一副忘了东西的模样,慌忙掏出一万两银票。
话风一转,突然又把银票给收回来了:
“不成,阿姐这回肯定是来收回这宝贝的,要是被他拿去我还拿什么去做生意”
“老板,这宝贝先在你这放几天,任何人问都说没有见过这宝贝啊”
呲溜一声,话刚说完就带着刘富匆匆忙忙的向着楼下跑去。
赌场老板和史胖子有些发懵,一连串的变故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好在玻璃珠还在,至于张克俭走不走,他们已经无所谓了。
“老爷,那样的宝贝就留在赌坊了?”
刘富躲在马车里瑟瑟发抖,大冬天的把水浇在身上,活动的时候还好,一停下来,立马冻的浑身发抖。
“宝贝,那玩意也能算宝贝,等着吧过些日子,它会路边馒头还便宜”
刘富当然不信了,那样的琉璃宝贝,怎么可能比路边的馒头还要便宜。
张克俭也没多解释,等回头本金够了,他就从现代运一套做玻璃的工具过来。
一次不行,就拆散了多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