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开走了,暗夜里留给林子哥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生活是变化多端的,有心人总能感到什么?
1974年是什么年代?那是政治气氛非常浓的年代,人们都非常敏感,也都非常害怕,生怕什么事情沾染了自己。
夜空洒满了泪珠,一片银光。
林子哥到大石头后面,把张指导员背起来了,又放了下了,张指导员已经不省人事,一张脸蜡黄蜡黄的。
赵海的话还在耳畔响着,他告诉林子哥千万别动,等他们把四个罪犯押到监狱,就来接张指导员。
林子哥隐隐的感到什么,可是他不敢多问。
赵海的话说的很漂亮,让他陪着张指导员不要离开,只要他呆在原地,就算立功。立功当时对一个犯人,那是多么渴望的事情。
张指导员看来再呆在荒郊野外,就算不被冻死,他的血也会流干,张指导员是个好人,自己必须救他。
赵海是个队长,他的话也必须听,要不然自己到了监狱里,可就惨了,得罪了管教干部,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嗯!张指导员微微的动了一下脑袋。
“张指导员!张指导员!”林子哥跪在旁边叫着。
没有回答,只有风呜呜的。
林子哥瞅着空荡荡的山沟,心里七上八下,张指导员的伤势严重,自己不能再为个人考虑了,必须把他送的医院里。
村子就在眼前,又一个窗口亮着灯。
林子哥背起张指导员,赵海的吩咐,他只能暂时放在耳边,现在救人是第一位的,他不能考虑太多。
村里的狗好像听到了脚步声,一起狂吠起来。
嗙嗙!林子哥背着张指导员,站在了亮灯者的家门口。
“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
嗙嗙!林子哥没法回答,只得继续敲门。
“谁呀!三更半夜的。”女人有些不耐烦。
嗙嗙!林子哥使劲的。
“干什么?”一个姑娘气咻咻的站在了门口,手电筒亮着。
“大姐,救救他吧!”林子哥乞求着。
“他是谁?”大姐用手电筒照着张指导员,还有林子哥。
“他是公安局的,受伤了。”林子哥说道。
“你呢?”女孩瞪着狐疑的眼睛。
“我是一个囚犯,他的囚犯!”林子哥指着张指导员。
“不对吧!昨天下午村里来人了,告诉我们监狱跑了囚犯,就是你吧!”女孩警觉的往后退着,好像林子哥就是逃跑的囚犯。
“翠红,赶快过来绑着妈干活。”一个老女人的声音。
“大姐,他是监狱的张指导员,在追捕逃犯时受伤了,你们能不能给他弄点吃的,我再给他包扎一下伤口,这是十块钱,是我们打扰的费用。”林子哥小心的。
翠红姑娘眼睛一下子亮了,拿着钱犹豫着。
“死丫头,又在偷懒。”老女人骂着。
“妈,你快来,有客人了。”翠红喊着。
“噢!你们是干啥的?”老女人从暗处出来了。
“大妈,他受伤了!”林子哥汗津津的,他背着沉重的张指导员。
“哎呦呦!还流血呢!”老女人吸溜着。
“妈,他给了十块钱!”翠红把钱递给了母亲。
大妈没有接钱,而是拿着手电,照着张指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