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牧仁不搭理自己，他咬了咬牙，又开口叫道：“记住，不要相信自己的鼻子，不要吃！”
说完，男人径直离开，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牧仁。
“大晚上出来发神经吧。”牧仁不满的嘀咕了一句，然后朝着前面走去。
因为他看见4号了。周围的行人去的地方正好是古庭路4号。
牧仁嗅着香味，跟着行人一起朝着4号走去。
门檐上挂着两个灯笼，亮着橙红的灯光，牧仁目光朝里面看去，只能看见过道上有些人。
里面的布局有些偏日式，形成了一个个的隔间，每个隔间门口都有一张帘子挡住。
“环境挺好啊。”牧仁心里感叹了一句，同时一路上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很显然自己招聘的地方是一个午夜饭店，而不是自己想象中只在夜间营业的“特殊场所”。
牧仁迈步走了进去，走向前台。
前台是一个穿着比较普通的女人，她看见牧仁走过来，语气较为平淡，“请问要吃什么？”
说着推了一份菜单到牧仁面前。
牧仁目光简单的扫了一眼菜单，然后才笑道：“你好，我是打电话来应聘的那个。”
“哦！”女人似乎恍然大悟，目光略带一丝侵略的扫视了一眼牧仁，最后目光定格在牧仁的脸上，细细看了几眼，似乎在斟酌什么，最后才收回目光，口中嘀咕了一句：“还不错。”
“你们放心，我很勤快的，我从小就一个人洗碗刷锅拖地扫地端茶倒水。”牧仁并没有听见女人的嘀咕声，只是感觉女人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口中连忙说道。
“嗯。”女人的性子似乎比较平淡，并没有接牧仁的话，而是扭头朝着后面吼了一声，“人来了。”
“这是被录取了？”牧仁目光微微一亮，闪过一抹欣喜。
一会的功夫，一个样貌普通的男人从厨房后面走了出来。
“跟着他吧。”前台的女人对牧仁说了一句。
牧仁点点头，然后试探着问了一句：“请问一下一个月工资是多少？”
“五千。”女人吐出两个字，然后语气不好地道：“快点去干活。”
牧仁听着女人如呵斥般的话，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一想到一个月五千，心里的不舒服立刻消失了。毕竟自己是来打工的，打工哪儿有不受气的。
看在一个月五千的份上，便不和她计较了。牧仁心里暗自想着，然后跟着男人朝着前面走去。
跟在男人后面，看着男人有些僵硬的脚步，心里有点疑惑，不过没有问缘由，而是询问了自己应该做的工作。
“哥，初来乍到，以后有什么事情多关照关照。”牧仁说着递了一根烟给男人。
男人脸色平静，扭头平淡的看了一眼牧仁，并没有接牧仁递过来的烟，甚至都没有回应，看了牧仁一眼后又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难道是我说话方式不对？这店里的人都这么傲吗？”牧仁看着男人的背影，撇了撇嘴，没有再套近乎，跟上他的脚步。
跟随着男人走进一个小房间，一走进去牧仁就闻到一股子的臭味，有点像腐肉的味道，又有点像什么东西放臭了，让牧仁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一人高的衣柜，男人在衣柜里翻找了一会，然后找到了一套衣服递给牧仁。
“给。”
男人语气生硬，直接把衣服塞进牧仁的怀里。
“现在换？”牧仁有些不满男人的态度，但初来乍到，又是来打工的便强忍了下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生硬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走到门口等候牧仁。
见男人离开后，牧仁这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衣服，一件黑色的衬衫加一条黑色的西裤，隐隐还有几分臭味。
这让牧仁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房间臭就算了，连衣服也是臭的。
牧仁下意识的想扔下衣服离开。但一想到五千的工资，只好强忍着臭味将衣服换上。
在换衣服的同时，牧仁心里还在暗自嘀咕，今晚遇到的人脾气一个比一个牛气，让牧仁现在心里还有几分火气。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牧仁苦涩一笑，换好衣服走出了门。
男人看见牧仁出来后，话也不说又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牧仁见状，暗自撇撇嘴，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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