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慧冲听得木荣桂言语,心中一凛,暗道:“坏了,老五对老幺的事这般上心,定是对她起了心思。”又想:“此人既说有祖传下来的武功秘笈,或许当真是一件宝物,只是他修炼之时不得其法,方才误事。我何不亲自加以甄别,以免暴殄天物。”说道:“老幺路见不平、仗义出手,深得我心。”又向石远声道:“远胜,摆香案,为师决意收他为徒。”
陈平华闻言大喜,当即跪下磕头,朗声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严慧冲摆摆手,说道:“稍后再磕不迟。”
石远声见师傅居然听信上官雪枫之言,轻易便答允了收这资质并不为佳的陈平华为徒,心中恨恨道:“师傅这般纵容小师妹,日后我接掌门户,教我如何管教她才是?”
片刻,众弟子便在堂上备好了香案。
严慧冲门下九名徒儿齐聚观礼,见证师傅又添新徒。
这时陈平华向严慧冲诸礼已叙,正待向严慧冲磕头结礼,陡然听见门外有人叫道:“且慢!”声如洪钟。
众人向外张望,却见是一众不速之客闯上山来。
严慧冲识得当先一人竟是烈阳门主阚耀祖,心中仇恨立时便涌将上来,眼神也变得尖锐凌厉。只是眨眼之间,严慧冲脸色便恢复如常,不教旁人瞧出丝毫异处。
石远声等弟子识出来人之中有烈阳门下弟子,也有不识面之人,心中均是凛然。
严慧冲站起身来,走到屋檐,朗声道:“阚掌门,别来无恙。”一众弟子跟随而出,站在严慧冲身后。
陈平华也随着一众师哥师姊走出,瞧见来人之中居然有耀月府恶霸王余强,于是向师傅低声说道:“师傅,他们是冲我来的。”
严慧冲微一点头,暗道:“烈阳门来此,难道是为了陈家祖传的秘笈?”想到陈家秘笈居然引得烈阳门出手,自非凡品,他的心中便是一阵火热。
烈阳门阚掌门拱手道:“严兄门下兴旺,好教兄弟羡艳。只是严兄收徒不该如此鲁莽,强收他人之徒。”又向陈平华道:“陈兄弟,还不快过来。”
严慧冲打个哈哈,说道:“小徒陈平华资质不佳,居然也招来叵测之人。”
恶霸王余强与烈阳门同来,他听得严慧冲言语无礼,怒气上涌,叫道:“那陈平华是我府上私逃的家奴,怎会受严爷青眼,居然将此人收作徒儿?难道严爷对旁人府上的家奴很有偏爱?”言语很是不敬。他此言一出,叠幻流派门下弟子登时鼓噪起来。
严慧冲左手微抬,待门下弟子人声渐静,说道:“我曾听小徒儿说道,昨晚有人以众凌寡,十余个大汉欺负一名柔弱少年。我那小徒儿瞧不过眼,便出手将那伙人打发了,救了这名少年回来。”顿了顿,又向阚耀祖道:“敢问阚掌门,昨夜欺负那少年人的歹人,可是你的门下?”
上官雪枫附和道:“就是,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羞也羞死人了。”
阚耀祖闻言,向上官雪枫瞪了一眼,上官雪枫不甘示弱,向他回瞪了回去。
阚耀祖见上官雪枫居然丝毫不惧,不由一怔,向严慧冲道:“严兄,这女娃是谁?”
严慧冲笑道:“这便是我新收的小徒儿,小女孩儿家不懂规矩,阚掌门莫跟她一般见识。”又向上官雪枫笑道:“老幺,你如何对烈阳门掌门人如此无礼?”
上官雪枫回想昨夜那些歹人无礼至极,哼了一声,说道:“师傅啊,昨夜那些歹人可无耻了。你可知……”
严慧冲摆摆手,说道:“再如何无耻,也是阚掌门的高徒,你出手教训人家一顿也就是了,为何还骂阚掌门无耻呢?”张品山等一众弟子闻言,齐声大笑起来。
阚耀祖脸色沉了下来,向严慧冲道:“严掌门,你可知这小子的来历?”说罢,伸手指向陈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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