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慧冲道:“老幺祖上传下的天法秘笈全然不能修炼,你也无须理会,加紧修炼本门武功才是要紧。”
上官雪枫道:“师傅,若是接连五年在那孤崖岛上争得武功第一的名号,当真便会被授予天法的修行之道吗?”
严慧冲道:“不错,此事早已传遍江湖,想来自然凿凿。若是你们加紧练功,今年必定便是我派夺魁了。”
上官雪枫道:“师傅,若是你习得天法,想要用天法做些什么?”
严慧冲闻言,恨声道:“那姓阚的欺人太甚,自然要他大吃苦头。”
上官雪枫见师傅如此神情,暗自叹了口气。
严慧冲见上官雪枫神色间又是失望、又是惋惜,哼了一声,道:“怎么?你有话说?”
上官雪枫道:“师傅,五芒天法威力无穷,若是天师心存怨恨,且不善自制,必定闯下大祸。若是酿成人间惨事,岂不大违天师初衷?”
严慧冲闻言,心下不悦,皱眉道:“老十一,你此话用意如何?”
上官雪枫道:“师傅,徒儿不善言辞,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师傅多加包涵。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徒儿欲知师傅心中所想。”
严慧冲对上官雪枫瞧得半晌,终于哼了一声,说道:“真不知你那颗小脑袋里成天想些什么。行了,你快些回去练功,争取早些为咱们叠幻流夺下天下第一的名号。其余的事,你不必多想。”
上官雪枫沉默片刻,一言不发地跳下车来,眼望着严慧冲的马车转弯消失不见,这才向山上走去。
一路上,上官雪枫脑海里满是严慧冲对天法的炙热,以及对烈阳门的恨意。
“那姓阚的欺人太甚”“自然要叫他大吃苦头”“你争取早些为叠幻流多下天下第一的名号”“其余的事,你不必多想”
师傅的话语的不住回响在上官雪枫耳畔。
上官雪枫摇摇头,寻思:“婆婆千叮万嘱,说道天法只可传授品性端正之人。师傅他不仅对烈阳门恨之入骨,且对天法的执着直教人害怕。若是他习得天法,只怕烈阳门上下必定血流成河、无人幸免。”
走了一会,上官雪枫又想:“师傅对天法痴迷,其实也是人之常情。试问谁人面对天法还能头脑清醒?我当年尚未修炼天法之前,眼见婆婆引动天法,也是一般的羡艳得紧。何况师傅或许对那烈阳门仅是心有不满罢了。他说要让烈阳门大吃苦头,也非是要将其灭门呀。我当年被灵秀峰的猴儿戏弄,也是一般的以疾风天法惩治,总是要打还回来的。”
她胡思乱想之间,不知不觉便回到门派。
上官雪枫踏入前厅,却不见人影,这才想起先前大师哥吩咐大伙去演武堂练功,于是快步向演武堂走去。
果然,进得演武堂来,上官雪枫便瞧见众师哥师姊都在此做功课,小师弟陈平华也静静盘腿坐在末位打坐练气。
端坐太师椅上的大师哥石远声见得上官雪枫归来,大声道:“你还知道回来?我瞧你自始至终都不将我这大师哥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