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穿越言情 > 大宋游侠 > 舍命相搏斗

舍命相搏斗(1 / 1)

虽然说军粮被劫韩显难辞其咎,但是刘仁礼应承下追缉元凶的重任后,他殚精竭虑,动用了江湖上的各种关系。后来据地支会舵主温九、温十两兄弟的回禀,这次事件的始末,极可能与相州水师参将繁用有关。因为有人看到在事发前的两三天里,繁用乔装改扮,住进了长乐客栈天字号房。听到温九、温十的叙述后,刘仁礼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为了进一步证实繁用的嫌疑,他又询问兄弟俩人可否掌握了更为有力的证据。温九向温十递了个眼色,温十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蜡丸把它交给刘仁礼。刘仁礼轻轻一捏,外面的蜡脂破碎后,显现出一张纸条。刘仁礼仔细阅读其中的内容后,不由得惊愕万分。原来这纸条乃是相州水师巡防值守记录表,上面清楚地记载了本月二十三日到二十五日,为繁用负责巡查工作。这也就直接证明了繁用擅离职守。按照大宋《更戍法》的规定,将官未经朝廷获准而离开岗位者,一律按脱逃罪问斩。”繁用甘贸杀头的危险来到城里,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事关重大,刘仁礼马上找到,韩显身为将官对军中载录具有很强的辨析能力,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的的确确来自水师大营。物证坐实后,韩显准备将这件事告知孔彦舟。临行前,温九、温十对刘仁礼说道:“韩将军一个深入龙潭虎穴,这万一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事情紧迫,韩显也顾及不了个人安危了。他将此信拓印了一份,将原件交给刘仁礼,并告诉他。如果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就让温家兄弟将纸条送到杭州西湖灵隐寺。到那里,法善大师自有办法联系朝廷。温九和温十点头答应了,韩显则快马加鞭,轻骑绝尘,一路飞也似的直奔相州而去。到了相州以后,他面见孔彦舟,详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孔彦舟见到纸条后勃然大怒,马上调派兵力缉拿繁用。不过令韩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半天的时间,他等到是繁用已被找擒杀的消息。而这个消息对韩显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的。重要的人证被杀,就意味着查缉工作再也无法进行下去,那么军中粮草遇劫始末亦将如同泥牛入海般的沉寂消失。想到这里,韩显马上诘问孔彦舟,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然为什么不详加审问,就这么随意的将犯人处决。

面对韩显的斥责,孔彦舟显得非常淡定坦然,他告诉韩显:“因为繁用手下聚众哗变,两方已经起了冲突,为了不让自己的亲兵多作谓的流血,他只好采取擒贼先擒王的策略解决掉繁用,以安定军心。”尽管韩显笃定这是孔彦舟的一面之词,不过他也找不到有力的佐证反驳对方,因而他负气转身,准备离开相州水师大营。这个时候,孔彦舟嘻皮笑脸地来到韩显面前,他拿着一封拟写好的信,把信件的文字展示给他。原来一份上呈皇帝的奏折,里面清清楚楚地写明,粮草遭劫一事系相州水师副将繁用与潞州盗匪路强内外勾结而引发,与随行众将官毫无干系。孔彦舟此举图很明显,就是以仕途前程相要挟,迫使韩显就范。

时下韩显确实没有什么良策解除自身的困境,他只好先按照孔彦舟为自己规划的方向前行。不过对于这么军粮迷案,他却没有轻言放弃。晚上,孔彦舟烹羊宰牛,拿出私藏的百年陈酿来款待韩显。数日的殚精竭虑,韩显早已是身心俱疲。他抓起一只羊腿,撕下一块鲜肉后,就着酒水大吃了起来。孔彦舟见状哈哈大笑道:“韩将军真是豪气干云,是个人物。来来来,咱们同敬韩将军一碗。”

就这样,在与营中诸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韩显渐渐醉得不省人事了。后半夜,营房外的喊杀声惊扰了陷入酣梦的韩显。他睁开惺忪睡眼,从床榻上坐起来。这个时候,帐外已经是火光冲天。他赶忙穿好衣服,手提镔铁蟠龙刀冲了出去。四下身着同样服饰兵士厮杀的兵士,让韩显手足无措,他根不不知道自己应该帮助哪一方?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兵卒跑到他近前告诉他,孔将军已经到文王庙暂避去了。得知这个消息,韩显随即找来一匹快马,向文王庙方向奔去。到了文王庙,韩显见到了灰头土脸的孔彦舟,他叹着气对韩显说道:“韩将军,都怪本将一时失察,铲除了繁用,却没有及时遣散他的原属人马,以至于让营将军遭到了兵变的殃及。”韩显好言相劝孔彦舟,并答应到张节元帅那里班求救兵。孔彦舟叮嘱韩显路上小心,速去速回。韩显长途奔袭,见到张节后,细细陈说了他这一路上的经历。张节马上升帐议事,调遣三万精兵助孔彦舟平叛。

在两路大军的合围之下,繁用亲随卫队被打得溃不成军。残余势力各作鸟兽散,四下逃命去了。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孔彦舟的一个兵士从一位敌军参将的靴底夹层里,发现了一封金国写给傅察的信。信件分明写道:“金国兵马大元帅完颜宗望书呈兵部员外郎傅察将军,三日后议定夺城之事不知将军已妥善安排,余顾盼心切,望尽早回书。完望。”看到此信后,孔彦舟气不打一处来。他让韩显马上将这件事告诉张节元帅,请他做好相州城的防务。待韩显走后,孔彦舟特遣两路信使分别前往太湖长鲸帮和兵部。刘仁礼接到孔彦舟的密信后,做好了在小清湖迎击金兵的准备。而兵部员外郎傅察也早就有意与完颜宗望一较高下。他决定亲自率领水师将士在小清湖迎击。

一切按照孔彦舟的计划进行着,刘仁礼的长鲸帮众接到密令后,在湖内蛰伏待机。傅察的船只也遵照合击方案提前开入小清湖,不过等到傅察进入小清湖,等待他的竟然是一场噩梦。而这梦在十几年后,才终于被人解开。韩显带着遗憾与叹惋的心情,向傅天鹏细细诉说着前尘往事。傅天鹏听完后,对韩显说道:“一定是孔彦舟打着金人要乘夜偷袭的幌子欺骗了刘仁礼,他让刘仁礼召集水勇鑿穿我父亲的船,而派到我父亲那边的人放出的消息是两军合力阻敌,为了达到出奇制胜的目的,需要我父亲尽快赶到会合点。而当他们到达那里时,刘仁礼收到孔彦舟的进攻信号,再加上夜色如漆,根不了解不到湖面的情况,军情又是十万火急。因此我父亲就这样遭到了小人的暗算。”

傅天鹏聪慧机敏,他的描述居然与当年的情形一模一样。其中的是非曲直,内中隐情都一清二楚了。韩显相信傅天鹏深明大义,绝不会再为难刘仁礼。然而令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泼墨似的夜色下,突然出现了一阵战马的啾啾声。时下一伙不速之客,已然杀到了他们的面前。“久违了老朋友,二十多年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韩显你快出来受死吧。”这令人脊背发凉的呼喊声,韩显怎能忘记?仇人路强来了,一场生死之战在所难免。

一阵透脊入髓的狂笑声,打破了静寂的深夜。面对上门的路强,旧仇宿怨涌向韩显的心头,他从一只堆尘积垢的柜子中取出寒铁槊,准备出去与路强决一死战。正在此时,若烟突然闪身挡在了韩显的前面。韩显冲她摆摆手,示意她让开。

若烟秋水盈盈的美目里满是泪花,她声音哽咽地说道:“爷爷,那路强贼人武艺高强、心肠歹毒,您一把年纪,怎能经得起恶战?况且他手下喽啰众多,咱们如何斗得过他?”韩显心中又何尝不知,自己与那路强交手必定是凶多吉少,然而上报朝廷,下平私怨,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除贼灭寇都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韩显伸手将若烟拉到一旁,打开了闩门铁栓。出门之际,韩显将若烟托付给傅天鹏。

外面,广阔的天宇上,厚重的铅云似潮水不断地涌聚,黑暗贪婪地吞噬着残月的余光,很快周遭便犹如浓墨渲染过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了。路强喝令喽啰们点燃火把后,又命人在茅屋四周挖沟掘堑,近旁皆用弓弩手驻守。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将韩显一家全部困死在茅屋内。不得不说,路强为人的确是刁滑歹毒。

眼前鸿沟难逾,又逢强敌环伺。韩显可谓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过他早已看破生死。

韩显横槊在手,双腿金刚立地,摆出“南天一柱”式御敌。路强见状,飞鞭打马,战马四蹄腾空,风驰电掣般冲到了韩显的面前。良骥宝马,催命夺魂。韩显只见眼前白光闪动,继而一股强劲的风朝自己吹来。韩显大惊之际,就地翻滚,离开圈外丈许之远。起身时,他如雪鬓发间沾尘染土,枯瘦的面庞被石棱划出几道裂口,鲜血顺着额角一滴一滴流下,其状十分窘迫。路强横刀立刀,指着韩显对众喽啰哈哈大笑道:“弟兄们,刚才这老家上演了一出驴打滚,可真是让咱们大开眼界啊。怎么样,你们还想不想再重温一遍?”路强话音刚落,喽啰之间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应喝声。面对路强出言相侮,韩显也没有功夫与他争口舌之快。因为路强贼人的十式斩马式不但刚猛凌厉,而且快迅异常。适才若不是自己反应机敏,早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路强看到韩显神情凝重,沉默不语。他起初认为韩显是在苦思破解斩马刀法的良策,然而武功修为乃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没有数十年的苦练,哪能有入境化瑧的进益。所以路强对韩显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反败为胜,扭转乾坤,并没有在意。他更加笃定韩显是在为自己赢得恢复体力,争取喘息的机会。想到这里,路强鹞鹰似的眼睛里凶光闪现,他扬刀一指韩显,对他说道:“老棺材瓤子,适才一招‘劈波斩浪’没有结果了你的命,这次老子立马让你下地狱。”

说罢,路强又是快马加鞭,龙驹一声嘶啸,四蹄就朝着韩显踹了过来。路强一只独眼乱转,口里“哇哇哇”怪叫连连。他想以马踏连营式,直接结果了韩显。面对横冲直撞的战马和凶顽异常的路强。韩显是左闪右躲,上下翻飞,虽然说他也是尚武之人,可是俗说得好:“拳怕少壮。”这路贼虽然已是五旬,但与韩显比起来,还是年轻了二十来岁,从体力、精力上都远远强过对方。就这样,几个回合下来,韩显已经是汗流浃背,力不从心。

身处茅屋的若烟见爷爷险象环生,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若烟用盈盈泪眼望着傅天鹏,傅天鹏双足踏翻尘世浪,一肩担尽古今愁。只见他双足点地,使出一招“金鹏亮翅”,转瞬之间便来到了韩显和路强二人身边。这边路强杀兴正浓,战意犹酣。他并未留意到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傅天鹏。要知道临阵对敌,意乱神驰是极其危险的事情。趁着路强未在留神,傅天鹏大喝一声:“闪开。”这一声吼可谓是雷霆万钧,河岳震动。路强的战马受惊,啾啾啾几声嘶鸣后,险些瘫软在地。路强猝不及防,差点从马上掀翻在地。好在他的武功了得,丹田气走游龙,双臂铆力较劲,勒马持缰扭转了颓势。他是惊魂未定,韩显则是呆若木鸡。傅天鹏顾不得多作解释,一招“猿猴摘果”将韩显拉出局外,自己加入了战圈。

路强定了定神,用他那只充满怨怼的独眼瞧了瞧傅天鹏。见对方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的火气顿时冲头上脑。路强怪眼乱转,口里唾沫星子横飞。他咬牙切齿地对傅天鹏说道:“嗑瓜子嗑出个臭虫,你这个愣头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傅天鹏宝刀在手、俊眉上扬,他用手指着路强说道:“呔,你这个劫州掠府,抢男霸女的强盗,今天你傅少爷来了就要除魔卫道手刃了你。”听完傅天鹏的话,路强仰天大笑后,随即在地上轻蔑地吐了口唾沫。接着路强对傅天鹏说道:“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小娃娃,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能胜过路爷手里的刀。”傅天鹏喝了一声:“废话少说。”继而双脚腾空、身似凌云,他手中碧波宝刀金光耀眼,刀尖向前划动,以一记“逢山开路”劈向路强。

傅天鹏的刀法犹如狂风骤雨,迅猛异常。路强艺高人胆大,见刀锋向他袭来,立刻气沉丹田,脚踩两仪,浑然使出困锁金龙。路强一面金刚立地,稳稳扎住下盘,一面用双手牢牢钳住傅天鹏的刀刃。武林中藏龙卧虎,敢于空手夺白刃的,必定是个内家高手。傅天鹏经过多年的修练研习,内功已经是炉火纯青。以他的年纪和修为,在江湖后辈中可以称得上是鲜有对手。然而俗语说的好:“姜是老的辣。”路强纵横江湖时,傅天鹏还没有出世呢。所以面对这个老辣的敌手,傅天鹏急攻冒进,有失草率。二人相持,比拼内力,路强气定神闲,面不改色。傅天鹏见路强举止间显现轻视之意,双掌横推“钱江潮涌”,以天罡真气试图撼动路强。

面对傅天鹏绵绵内家劲力朝自己打来,路强因势利导,暗暗使丹田成为蓄气空箱。他的任督二脉,此刻好像两道闸口,一个蓄劲,一个释放。傅天鹏源源不断地向外输送劲力,虽说他是少年佳龄,精力充盈。但是这种毫无进益的虚耗,时间长了,让他的内力大损。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傅天鹏额头渗汗、步走悬空,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路强吸收了大量的内力后,体力恍如火山爆发。他哈哈大笑,随后双手向上一抖,掌心向前兜了个圆弧后,朝着傅天鹏胸口拍去。他这一招“野马脱缰”,比傅天鹏的掌法有过之而不及。傅天鹏大骇之下,只得运气相抵。路强真气充盈,劲力十足。傅天鹏与他双掌对接后,只感到胸口血气上涌,双眼金星闪动,须臾过后,傅天鹏便被路强震昏在地。

最新小说: 综武:我相师,开局七侠镇算命 综武:开局摸尸,力挺最美梅超风 综武:大庆五皇子,出山即无敌 倚天:最强丐帮少主 道场风云录 影综:人在大庆,开局神象镇狱! 一花一剑 我啊,一个到处漂泊的江湖人罢了 综武:庆国剑仙,庆帝跪求我登基 综武大庆:开局签到神象镇狱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