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忌,以刚接手的荆州去抵御朝廷大军,必会陷入危险。此乃逆天而行。”
“第三忌,依靠刘备去对抗丞相,必定会以失败告终。此乃蚍蜉撼树。”
“这三忌,一个比一个荒谬,一个比一个失道。”
“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孰轻孰重,还请牧州好生掂量!”
说完,张程不再言语。
他只是一个劲的喝茶,观察刘琮三人的反应。
刘琮的呼吸声很重,身体呈现出轻微的颤栗。
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就做着激烈的挣扎。
“三忌,呵呵,这三忌,诚如你所言……”
“张鸣远,”刘琮突然站起来,对他说,“我与手下商议一晚,第二天给你答复,可否?”
张程也起身,对刘琮拱手道:
“自然是可以,只是我利弊已陈述完毕,还请牧州三思。”
“好,”刘琮长舒一口气,“那就请鸣远将军在寒舍休憩。”
张程告辞之后。
蒯越和傅巽终于发话了。
“主公,我们觉得,张鸣远刚才一番话,确实说的鞭辟入里。”
刘琮抬头,眼神中流出一阵悲凉。
“连你们也觉得,我该降了?”
蒯越点点头。
“不瞒主公,在这曹操的使臣来之前几天,我就和傅大人有过商议。”
“我们一致以为,曹军不但军事浩荡,更兼以天子权威,此次南下,势不可挡。”
傅巽附和道:
“张鸣远完全说出了我们想要和主公禀报的话。”
“主公,若是依附曹操,不但刘家的血脉可以得到延续,宗祠保存;而且荆州的百姓,也能免去战乱之苦。”
这傅巽的劝说,很有艺术性。
他将话题扯到刘表身上。
“昔日先主治荆州十六年,开讲堂,设经学,大批儒士前来依附,百姓安居乐业,士农工商,皆有所依。”
“荆州一度成为九州的避难所。”
“而今,若是贸然和曹操开战,必将造成生灵涂炭,先祖十六年的经营,也将毁于一旦。”
刘琮听闻,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
……
……
第二日清晨。
张程刚洗漱完毕,吃完早饭,就受到刘琮的召唤。
他徐步来到会客厅。
只见会客厅里人声鼎沸,丝毫没有昨日夜里的空旷。
见张程来了,众人顿时安静,不再言语。
刘琮从人群中走出。
结果侍从递来托盘,呈给张程。
张程一看,托盘里面是符节。
“鸣远,这是我父亲担任十年前担任荆州牧之时,朝廷颁发的符节。”
“我今日还给你,请你转交丞相,以示我臣服朝廷之心。”
说罢,刘琮向张程拱手行礼。
台下荆州众臣,也都向符节的方向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