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看我,如果没有底线,咱们跟坏人有什么区别?”
“我只想尽快搞清楚,是谁杀了王亮?”
能够逼的背后的人,当着保卫处的面,开枪杀人,这背后涉及的利益得有多大?
肖红旗简直不敢想象,在这个淳朴的年代,会有这么凶残的犯罪团伙!
“等吧!只要李超开口,找到狙击手,就能顺藤摸瓜,到时候他们跑不了。”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蹲在胡同口,抽着烟,沉默不语。
突然,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找了过来。
从对方的身形,步法来看,明显是受过训练的。
这让肖红旗和朱大宝不约而同的摸向了腰间。
“肖科长,别开枪,自己人!”
“你是?”
“我叫马云波,师傅是于长海!”
“怎么证明?”
“我有跟师傅的合影。”
马云波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进怀里,然后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于长海和一群徒弟的合影,还包括于洋。
确定对方的身份后,肖红旗立刻变得友善起来。
“抱歉了!兄弟,情况危急,我们不得不小心一点。”
一边说着,他就把烟递了过去。
“多谢肖科长!”
马云波接过烟,直接别在了耳朵上。
“肖科长,我这次过来,是奉师傅的命令,把这个交给你。”
一封信!
里面记载了陈阳一家的具体情况。
详细到陈阳第一次打架,打的是谁,都很清楚。
陈阳曾经在某部陆军服役,但他并不是军官转业,而是士兵退役。
回到地方以后,经过堂叔陈思成的运作,进入了轧钢厂。
三科原来的副科长和一名保卫干事,在执行押运任务的途中牺牲。
老钱也在那次战斗后,一蹶不振。
方政被提拔为副科长,加上转业的军事干部戴松辉,三科得以稳住了局面。
也是在这个时候,陈阳再次通过陈思成的关系,成了保卫干事。
今年夏天,方副科长在救灾过程中牺牲。
有道上的消息说是陈阳动的手脚,目的是为了铲除异己,更进一步。
……
看完信,肖红旗忍不住叹了口气。
要是以前,说陈阳害了方副科长,他或许会有所怀疑。
可是王亮的死,证明了陈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利益至上!
“肖科长,我在黑市上收过风,那帮倒腾钢锭的,带头就是你们科的刘越!
那孙子不好酒,不好肉,就好女色,东直门附近的半掩门,全都是熟客!”
“卧槽——”
肖红旗不禁乐了。
还真他么是个人才!
“好!很好!马兄弟,回去告诉于叔,等我有空,定当亲自上门拜访!”
“那是我家的荣幸!”
马云波拱了拱手,笑道:“消息一定带到!您请留步!”
说完,扣上地主帽,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这是老一派的作风啊?”
“于长海!京师监狱出来的。”
“难怪!”
朱大宝掐灭烟头,一招手,落下来一只信鸽。
他从鸽子腿上拿下一张纸条,看了看,转手交给了肖红旗。
“李娟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