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坐在轿椅上的老人看着眼前拦路的书生一言不发,而中年书生这边却在一丝不苟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刚才一路疾行,衣服上沾染了不少尘沙,连发髻都被吹得有些乱了。
不待片刻,书生便收拾得体,最后整了整衣襟,面带一丝微笑的行了一个君子礼:“石公公,草民失礼了。”
那华服太监眉毛一挑,张嘴便是一声喝骂:“哪来的毛贼!”
那书生听闻太监的喝骂也不恼,将别在腰间的玉尺取下双手握住轻声开口道:“在下大同宗副宗主严宏生,不知钦差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海涵”说罢躬身行了一礼。
那石公公看这严宏生礼数有加,又是大同宗的副宗主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下,嘴角稍微勾起一点弧度,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本大人只是在追杀一朝廷逆贼,恰巧路过这北寒之地,严宗主无需多礼。”
严宏生听到老太监的话立刻表现出一副微微惊讶的模样开口问到:“不知是何等人物竟需钦差大人亲自来北寒抓捕,可需我大同宗配合,大人放心,但凡大人开...”
还没等说完那太监忽的挥了一下怀里的拂尘打断了严宏生的客套,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不必了,严宗主还有何事,要是没事就把路让开吧,你要知道,要真是好狗是不会当道的”话说完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严宏生看着这太监一副要发怒的模样也不急,笑着开口道:“大人这么一说,还真有一事要和大人禀报,这个月前朝廷派人来我大同宗要人去荒木岭协助缴杀魔头,我大同宗高堂主携百余门人不畏生死为朝廷呕心沥血,至今无一人侥幸生还,”话说到这严宏生脸上的笑意一收,脸色严肃,我这玉尺的双手开始慢慢用力,然后接着说道:“我身为大同宗副宗主虽是对这些门人弟子身上的家国情怀倍感欣慰,但也需向他们的家人有个交代,所以特此前来向钦差大人讨个赏,好回去告慰他们的亲属”说完严宏生一脸严肃的盯着石公公的眼睛,一改之前翩翩公子的形象,现在的他更像一个铁面夫子。
石公公并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与严宏生对视,气氛一顺沉凝了下来。
“啊!呃!啊!”忽的,破庙里传来接连不断的惨叫,打破了这二人之间沉寂。
石公公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语气不善的开口道:“赏,自然是有的,巧了,本公公此次出行恰巧随身带着了,就在我这左边抬轿的小太监怀里,严副宗主何不自己去取”话到最后几个字已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严宏生却对石公公的脸色熟视无睹,对着老太监行了一礼,嘴里唱道:“多谢大人。”
话音刚落,严宏生双腿发力向前一跃,原本二人中间还隔着七丈的距离,可下一瞬严宏生便出现在抬轿的红袍太监面前,还未等那小太监做出应对,一只手已经贴上他的胸口。
“撕拉”一声,小太监的胸口的红袍便破了一个洞,连带着里面的黄色包裹也一同被严宏生抓在了手里。
“好胆”石公公一声怒喝,当即一个腾挪从轿上跃下,拂尘一挥便卷向那个黄色包裹。
严宏生看着快速卷来的拂尘刚想抽身而退,可两道劲风忽的出现封住了退路,是那俩个抬轿的太监!
避无可避,严宏生只好伸出手中玉尺向着拂尘挡去,拂尘并没有与玉尺反生碰击,而是一把卷住,死死地缠住玉尺。
石公公看见拂尘卷住玉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抓着拂尘的手用力向里一拽,严宏生是真的没想到这太监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一拽直接把自己向前拽了一个趔趄,而石公公的另一只手则是直接抓住了严宏生手里的黄色包裹。
一时间严宏生双手都被制住,整个人空门打开,那轿子后面俩个小太监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左右,一人一拳朝着自己的下阴和丹田打去,着实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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