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之靠着树干,突然抓住唐麦的手,将人扯入怀里:“陪着我在这等一会儿。”
唐麦猝不及防,被扯入怀中。
这怀抱,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唐麦依偎在乔景之的怀里一时忘记了反应,鼻前是熟悉的味道,怀抱宽阔温暖,也非常熟悉。
唐麦抬眸,盯着乔景之棱角分明的下巴,而乔景之垂眸。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停顿,一眼万年。
清冷月光下,两人相依偎的姿势看起来十分暧昧。
唐麦讷讷开口:“乔大少,你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好熟悉,跟我家里的一样。”
闻言,乔景之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唐麦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连忙剧烈咳嗽几声,将唐麦的注意力转移。
乔景之装病这么久,这咳嗽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
唐麦见乔景之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点慌了,连忙帮着抚摸胸膛:“好点没有?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没、没事。”乔景之又咳嗽几声,见差不多了,也就止住咳嗽:“缓缓就好,老毛病了。”
唐麦见乔景之真不咳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乔景之手臂上:“你的伤口,真没事?它还在流血。”
乔景之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一会儿就不流了。”
唐麦:“……”
“乔大少,你就不怕我把你装瘸的事说出去?”
乔景之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反问:“你会吗?”
唐麦一怔,下意识摇头,如此没品的事,她不会做。
两人之前怎么说差点成了夫妻,她逃婚,也没有追究她,而且后来又帮忙推了梁家那傻子的婚事,她不能恩将仇报。
乔景之笑了,伸长了腿,慵懒地靠着树干:“你坐过来,让我靠会,有点累了。”
“哦!”唐麦麻溜地坐了过去,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此听话。
唐麦挨着乔景之坐着,他将脑袋轻轻往她肩膀上一搭,闭目养神。
月黑风高。
唐麦怕乔景之真睡着了,会很危险,毕竟伤口在流血,其它地方还有没有伤也不知道,万一这么睡过去再也醒不来呢?
“乔大少,你别睡啊,我们聊聊天,等你的人到了再睡。”
“聊什么?”乔景之嗓音醇厚,透着几分懒意。
“聊聊你的那些前妻们,她们都是怎么死的?”唐麦还真是好奇:“难道真如传言所说,被你给……那个死的?”
面具下,乔景之嘴角染上笑意:“哪个?”
“就是那个啊。”唐麦见乔景之还是不懂,直说:“传言是被你凌虐致死的,是不是真的?”
乔景之眉梢轻挑:“你看我像残暴冷血的人?”
唐麦还真上下打量了乔景之一眼:“像。”
乔景之懒懒地睨了唐麦一眼,没有说话。
唐麦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她们的死都不是你做的?那她们怎么死的?”
乔景之戏谑道:“你要不嫁过来试试?”
“不、不了。”唐麦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还想长命百岁。”
她疯了才会去送死。
这乔家掌权人的老婆是那么好当的?
乔景之闭上眼睛,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四周寂静得能听见树叶被风吹落的声音。
在这之前,唐麦还真没想到过,有一天她会跟乔家掌权人躲在小树林聊天。
不知过了多少,久到唐麦以为乔景之不会再开口,却突然听到他说:“我爷爷一共有九个儿子,五个女儿,我爸是乔家老大,我从小就在爷爷身边长大,是他一手培养的接班人,我爸这一房,就我一个儿子,如果我死了,又后继无人,那这乔家的继承人只能从旁系中挑选。”
唐麦也没想到乔景之还跟她解释这些。
这也算是豪门秘事了。
唐麦立马懂了:“所以你的那些叔叔姑姑们,都不愿你有孩子,那自然会迫害你的妻子。”
传言乔景之命不久矣,只要在乔景之死之前后继无人,那些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唐麦咽了咽口水,有些庆幸地说:“幸亏我逃婚了,不然早死翘翘了。”
相比乔家争权夺利,她跟唐依依那点勾心斗角完全不算什么。
乔景之扬了扬唇角:“你不会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