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才是要紧之事。
咱可是要一门心思干这等大事之人,可不能被这种小事分摊了心神。
一旁的管家大海,看的一愣愣的,直对公子竖大拇指。
牛哇,牛哇,公子真牛呀!
三言两语,就坑了人家整整六十一万两银子!
公子脑疾好了之后,竟如此厉害了?
咱要不想想办法,也患上个脑疾?
李平安则是大喜过望,连忙起身,赔笑道:“好好好,小人这就跟您画押。”
朱辞安正要带着对方去书房,余光一瞥,忽然看见王十还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他诧异地问:“呀,你这穷比还不走?”
穷比?
王十对这个名字感到一头雾水,可想来,也绝不是什么敬称。
他的脸色一下难看不已,气恼道:“姓朱的,我屈尊来你府上,是给你颜面,可你竟不识抬举,如此羞辱于我?”
朱辞安背着手,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道:“羞辱你又如何?再不滚,别说本公子叫人打断你的腿!”王十气的胸口发闷,祭出了杀手锏:“我乃当今翰林黄湜黄大人的门生,你敢打我?”
“今日,这制盐之法,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你若识相,赶紧把法子双手呈上,不然的话,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得你!”
黄湜?
听了这个名字,朱辞安心里愣了一下。
这家伙不是朱允炆的老师吗?
他怎么还盯上自己的制盐之法了?
难道说……
一时间,朱辞安心中涌起了无数的推测。
王十看他呆怔的样子,面露可笑,鄙夷道:“怎么,这时候知道怕了?”
朱辞安一阵无语。
再蹦跶没几年,就要被燕王朱棣砍了脑袋的家伙,本公子会怕?
开什么玩笑!
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道:“说实在的,你要不说是黄湜的门生,本公子还放你一马。”
“可你一说黄湜,本公子少不得要抽你一顿!”
说罢,他一转头,便对管家大海说道:“来啊,给这混账松松骨头!”
早在王十对公子出言不逊的时候,大海等一干府里下人便气的忍不住火了。
此时一听公子的吩咐,众人顿时冷冷一笑,迈步冲了过去。
“公子,您瞧好!”
话音刚落,一个下人抄起长棍,一下便狠狠地砸在了王十的脑袋。
这一棍,力道大的惊人!
王十的脑门顿时鲜血直流,整个人都懵了:“你……你竟敢打我?!”
“对公子不敬,你罪该万死!”
下人说罢,又要把棍子抡下去。朱辞安见这一幕,却伸手拦了下来,忙道:“慢着,慢着!”
王十听了冷笑不已,看来,这败家子终于意识到得罪自己,该是什么下场了。
可这时,朱辞安却一脸痛心疾首地道:“你这家伙,会不会打人?这么打,是让他万万长不了记性的!”
“去取刀来,扎他的屁股,给他开开眼!”
“只有这样,他才能痛进了骨子里,十一天半月休想下床!”
“是,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