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取之还于万民,收于国库,不是挺好的吗?”
朱元璋恼怒之余,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道:“辞安,这回,是你这孩子不懂了啊。”
“开征商税,那就是认可、提高商贾的地位!”
“你可知,为何当今的洪武皇帝朱元璋,得了天下之后,非要立下士农工商民籍吗?”
朱辞安顿时一愣:“为啥?”
朱元璋眼神幽幽,缓缓说道:“皇帝他老人家,为的就是要让士农工商,成为国之基石,各尽其力,各持其职!”
“这农人,就该在地里刨食,商贾就该消停干买卖,工匠就该搭建宫屋,至于士大夫,就该一心读书,为朝廷效力,为社稷造福!”
“若真按你所说,开征商税,那便是动摇国本,士农工岂能同意,这天下不也要随之乱套了?”
说到这,他语气一肃,正色道:“大孙,莫怪爷爷训你,这计策的确大为不妥,就算说破了天,皇帝他老人家也决不会施政的!”
见陛下发了这么大的火,刘四吾心里顿时一咯噔。
不妙!
皇长孙这是直指国本,一个不慎,触怒陛下的逆鳞可就糟糕了。
他吓得心直突突,忙是打起了圆场:“公子,恕老夫愚钝,除了此策,敢问您在不动摇士农工商四大基石的前提下,可有增我大明岁收之良策?”
话音刚落,朱元璋的目光也投向了孙子。
朱辞安看着两人齐刷刷盯着自己,心里不禁涌起一点点小失落。
看来,开征商业税这事,算是彻底泡汤了。
连身为商贾的便宜爷爷,放着提高地位的便宜不占,也要避之不及,可见天下人对此又该是何等的态度。
接着,他便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若不开征商税,我还有一个退而求次的好办法!”
这话一出,院内鸦雀无声!
朱元璋和刘四吾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目光中的震撼!
“辞安,是何办法,你快跟爷爷说说!”
“是啊,公子,还请指点老夫一番!”
君臣二人面色大急,连忙竖起了耳朵。
朱辞安笑了一下,道:“老头子,商贾们所拥有的银财,是当今陛下左手捏着的银子,而国库以及内帑,则是陛下右手攥着的银子。”
“可陛下不想把左手的银子,转移到右手,却又想右手的银子多多益善,是这个道理吧?”
朱元璋点了点头,也笑了:“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个理!”
朱辞安大手一挥,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事!”
朱元璋忍不住激动地问:“啥办法?”
朱辞安眨了眨眼,笑嘻嘻地道:“这还不简单?把别人手里的银子,放到陛下的右手里啊!”“扯蛋!”
朱元璋气咻咻地道:“难道咱……当今陛下还能强取豪夺别人的银子不成?”
“你这孩子,咋把皇帝他老人家想的这么坏呢?”
可此时的刘四吾,却诧异地看了一眼朱辞安,震惊地问:“公子,您的意思是说……去搞别国的银子?”
一听这话,朱元璋顿时老脸羞臊。
尴尬!
自己竟想岔了。
“辞安,你这话说的没错,要是抢别国的银子,倒是可以充盈国库,可总不能直接纵兵劫掠吧?”
“那样的话,我大明仁义之师,岂不成了当年蒙元之恶贼?”
刘四吾也一脸懵逼的道:“是啊公子,这计策,还是跟开征商税一样,弊大于利啊!”
见两人还没听懂,朱辞安顿时急了:“老头子,老刘秀才,你俩咋一个比一个死板呢?”
“谁说我要劫掠别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