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片场(2 / 2)

贺舒出手如电,连点他后背五个大穴。男人疼得一绷,整个人像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连叫都没叫出来,就直接白眼一翻疼昏过去了。他昏了大概十几秒,才渐渐恢复意识,贺舒见状轻轻一笑,听在男人耳朵里简直比女鬼的阴笑还可怕,“还想再来一次吗”

男人心有余悸地打了个激灵,赶紧满头大汗地失声叫道“我说,我说,别来了。是有,有人想打听他的情况”

贺舒倒是没想到现代也有这种打探消息的营生,他不屑地瞥了一眼抖如筛糠的瘦小男人,心中冷笑派这种连武功都没有的废物点心来调查,是有多瞧不起他

“谁派你来的”

“我、我也不太清楚。”

“好,”贺舒说,“你连这个都不清楚,恐怕也不会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过我能猜出来”男人生怕“她”再动手,赶紧着急忙慌地抢着说:“虽然他瞒得紧,不过我之前见过其中一个保镖,应该是周氏的人”

“周氏”贺舒皱着眉沉思,率先把周壑川排除了因为他绝对不会干这么蠢的事。他思来想去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还认识别的姓周的,只能暂且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专心摆平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你回去知道怎么说吗”

男人赶紧说“我会说我什么都没查到”

贺舒又笑了一声,惹得男人条件反射性地瑟缩一下,“怎么,想让我暴露的更彻底”

“把他说的蠢一点,”贺舒顺手把他的胳膊接回去,他弯腰凑到男人耳边,轻声一笑,端得是娇媚入骨,却叫人不寒而栗,“记得听话,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大家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到时候别怪我一失手,殃及池鱼。”

男人惊恐地应承下来,“您放心您放心。”

贺舒这才满意一笑,又从他身上把除了钱以外的所有东西都一包收好,转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男人趴在地上半天没敢起来,等他终于确认那个突然杀出来的“女人”真的走了,这才翻个身仰天躺在地上大喘几口粗气,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贺舒走出不远就用内力把手里的东西全部震碎,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埋起来。他拍拍手上的土,像没事儿人一样把这事丢到脑后,悠哉悠哉地回宾馆。

因为下午没有贺舒的戏份,他又不想在宾馆里待着,吃过午饭后,贺舒换了身运动服,戴上帽子,准备游览一下这座闻名天下的武当山。他先去找常清微要了一份“内部”地图,又用“单独打一遍六十四式太极拳”诱哄常道长给他手写了一份游玩攻略。

由于不是节假日,武当山的客流量并不是很大。游客们带着墨镜遮阳帽,腰间系着长袖衣服,人手一根气势汹汹的自拍杆,像赶场一样脚打后脑勺地在各个景点间奔走。在人们一窝蜂地扎到殿门前呼朋唤友地拍照时,贺舒拿着攻略,从他们身边悠悠闲闲沿着楼梯走上去,偶尔拿出手机拍两张风景图,和周围匆匆过的游客们泾渭分明。

贺舒看得新奇,毕竟像这种光明正大在正道三大巨头的“老巢”里溜达的机会,几百年前是没有的。

一直逛到夕阳西下,贺舒站在金顶上拍了最后一张晚霞图,正好凑够九张发到微博上。

五分钟不到,他手机一震,贺舒发现赵昀磊不仅转了他的微博,还酸溜溜地抱怨了一句。

赵昀磊v凌教主,您老愿意在游山玩水之后给拍戏累成狗的沈大侠带瓶水回来吗

贺舒笑了一下,手指飞快地回复他。

贺舒v:可以,晚上等我。

常年蹲守在赵昀磊微博底下的粉丝们猝不及防间被秀了一脸暧昧,还没等做出反应,闻讯赶来的原著粉就嗷嗷直叫地杀进来,旗帜鲜明地站了c。

凌霄天什么时候三刷啊啊啊站凌沈c啊

凌霄是我身下受虽然逆了c不过依然萌得不行啊

磊哥冷酷炫我去看了这个贺舒,很帅啊颜值圈粉

管杀不管埋的贺舒极不负责任地撩了一把就把手机一收,吃晚饭去了,留下赵昀磊一个人面对着自己爆炸的评论区,满脸郁闷。

晚上七点,贺舒回到剧组拍夜戏。第一场拍的是凌霄深夜来找沈舟,身份已经处于对立面的两个人站在逍遥剑派的房顶上,彼此试探。

吊威亚是一个非常不舒服的过程,贺舒第一次接触的时候难受得差点把这东西扯下来,自己用轻功窜上去。后来渐渐适应了,他开始偷偷摸摸使点结合轻功的小技巧,才得以让自己舒服点。

他使小手段,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只隐约觉得贺舒飞起来的时候格外自然,颇有一点浩浩乎如凭虚御风的仙气。

贺舒在屋顶轻轻一踏,潇洒地转身,向下面打了个手势示意导演自己准备好了。

陈定见赵昀磊也准备就绪了,就一挥手,“开始”

本来这只是个非常简单的镜头,凌霄背着手站在屋脊上,沈舟抬头看他一眼后飞身落到他身边,两人并肩站在屋顶,这幕就结束了。

可惜被威亚吊起来的时候赵昀磊没有控制好平衡,脚刚落到本就狭窄的屋脊上就直接身体一歪栽了下去。

贺舒让他吓了一跳,也没来得及考虑就算他不“救”赵昀磊也不会受伤,直接伸手一拉他腰带把人扯回来。

赵昀磊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摔到贺舒怀里了。

赵昀磊“”

贺舒站在摇摇欲坠的屋顶扯一个一百五十多斤的大男人回来,也就是稍微晃一下,整个人从头到尾稳当得不可思议。他单手搂着赵昀磊劲瘦的腰,微微挑眉,调侃道“美人月下投怀送抱,在下实在惶恐。”

赵昀磊“”

由于角度和光线的问题,下面的众人看不清赵昀磊哭笑不得的表情,只能看到贺舒在低垂的夜幕下极清净素淡的笑意,恍然间看过去,竟比天边的明月还要醉人三分。

这样唯美的一幕被手疾眼快的林梓立马照下来存到手机里。

也稳稳地落在风尘仆仆、连夜上山、前脚刚踏进片场的周壑川眼里。

他轻轻吐出两个字,落定乾坤。

“是嘛。”

至此,全场寂静。

贺舒轻笑一声,神情平和下来,整个人气质也安静起来,他用他那双比画上美人还要漂亮的眼睛看了陈定一眼,鞠了个躬,“我演完了。”

“咔嗒。”

众人转头看过去,就见林梓把笔往桌子上一丢和回过神的陈定一起看向贺舒,面上都难掩激动。

陈定有些感慨地说“贺舒,你演的很好。”

林梓更直接些,直接拍板“就你了,你”她想说你简直就是个活凌霄,没人能比你演得更好了,不过看向贺舒宠辱不惊的样子,又了憋回去。

算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是别给他招恨了。

导演让人去拿合同,贺舒在原地等着,卫致新走过来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他非常友善地朝贺舒伸出手,“恭喜,我是卫致新。”

他这一摘下眼镜,饶是贺舒也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了一声,他微不可见地眯了一下眼,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卫致新的手,又十分自然地放开。贺舒的个子比卫致新要高出个四五厘米,在这个高度他半垂下眼看人的时候,略略上扬的眼角会将他那双桃花眼再度拉长,波光半掩,绵长,格外的有味道。

“谢谢,我是贺舒。”

卫致新往回收的手一顿,莫名觉得自己这只手的掌心微微升起一点燥意,这点燥意在接触到贺舒的眼神后激起一串噼里啪啦的小火花,一路沿着胳膊而上在耳后才偃旗息鼓,消失于泛着粉色的耳廓。他晃了一下神,有些摸不准的想这个贺舒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他微不可查地打量了一下贺舒的表情,发现人家神态举止都很正常,完全看不出来有那方面的暗示,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没定力还疑神疑鬼别人,真出息

卫致新又笑了笑,“你演技真好,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机会合作,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贺舒“再见。”

卫致新戴上墨镜转身走了,贺舒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幽深起来,他毫不客气地从人家纤细的腰一路看到修长笔直的腿,末了还轻“啧”了一声,满意地挑了挑眉。

“贺舒,过来。”

贺舒把他一脸风流不下流的表情收起来,装的像个人似地转身朝陈定走过去。

陈定把合同交给他,让他拿回去给经纪人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的话尽快和他联系,然后又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就让他回家了。最难搞的男配角定下来了,很多准备工作就要开始了,陈定之后的几个月会很忙。

等贺舒和李胜从试镜的酒店走出来已经傍晚了,他俩正要开车去吃饭,贺舒的电话就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愣了,上面只有两个字。

班长。

一旁的李胜见他半天没接电话,好奇地探头去看,也跟着愣了一下,然后懊恼地一拍脑门,“哎呀,这几天光顾着忙乎试镜的事情了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在校生了,”他一推贺舒,“愣着干嘛,赶紧接啊”

贺舒接起电话,对面问“你好,请问是贺舒吗”

“我是。”

打电话的人应该是有一点紧张,语速很快,“贺舒你好,我是你的班长,我叫吴勋。那个,你最近有时间能来学校一趟吗”

学校贺舒不动声色,“何事”

吴勋“是这样的,现在已经开学快一个月了,你一直也没来上课,虽说你已经和学校打好招呼了,但是还是和上个学期的长期假不一样,总不来不是那么回事,对你毕业也有影响,当然,这也是班导的意思。还有一件事,因为六月末学校要举办运动会,近期就要开始运动员选拔了,我想问问你要不要参加。”

贺舒想了想,“请稍等,我征询一下我经纪人的意见。”他转头去看李胜,把吴勋的话给他复述了一遍,李胜不知想到了什么,问贺舒“你体育好吗”

贺舒心说体育是什么,可他又不能直接问,只好装傻,“啊”

“啊什么啊”李胜翻个白眼,“我问你跑得快不快”

贺舒严肃地想了想,虽然他在轻功上的造诣比不上剑术,但应该也是一流高手行列的,应该不算慢吧他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应该算挺快的。”

“答应他。”李胜想也不想地说。

运动会就是比轻功贺舒默默记下这件事,在电话里答应了吴勋,吴勋表示会把运动会的具体项目发到他的手机上,让他好好考虑,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贺舒同他道了谢,挂断电话就和李胜去吃饭了。

周氏天穹大厦。

谢绡把一打资料递给周壑川,“老板,这是贺先生的资料。”

这已经是针对贺舒的第二份的调查了,第一份被老板以太粗浅给打回去了。

周壑川接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没去动它,他目光落在上面,良久,才说“你对贺舒的印象是什么”

谢绡一愣,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老板,正对上周壑川暗沉沉的目光,她微微撇开眼低声说“我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

周壑川不置可否,“怎么说”

“您还记得他那天在走廊里用一个袖扣打得关佑鸣站不起来的事吗”谢绡皱眉,“像他这个年纪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屈指可数,而且每一个都是武术界声名鹊起的嫡传弟子,而这位贺先生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师承流派全部无迹可寻。”

“天上掉下来的,”周壑川低笑着咀嚼这几个字,神情变得晦涩不明起来,“一个两个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得是什么样的运道,才能都让我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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