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都喝完了,也没见闫埠贵扯到话题重点上去,一旁的闫解成急的直搓手。
“不是,二大爷,您有什么话直说呗,你看解成这手都搓红了!”
许大茂忍不住调侃道。
闫埠贵闻言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而又和颜悦色的说道:
“大茂啊,我有点儿私事儿跟小林说,你看你是不是回避一下,二大爷谢谢你了。”
许大茂“后知后觉”道:“嘿,合着我在这儿碍您眼了!”
“早说啊,您早说我早就颠儿了!”
闫埠贵道:“也不是那意思,主要这事儿吧,它……”
闫埠贵欲言又止,许大茂见状,当即起身道:
“成,我许大茂也不是那没眼力劲儿的人,您跟我兄弟聊着,我先颠儿了!”
说完对着林明宇挤了挤眼,转身离开了屋子。
闫埠贵这才笑着对林明宇道:
“小林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吧,你现在是干部了,有些事儿,越少人知道,对你越好!”
林明宇笑了笑,并未答话。
“爸……”
闫解成到底年轻,哪有什么定性,一见许大茂走了,连忙提醒闫埠贵,显然是想他赶紧说重点。
闫埠贵咂摸了一下嘴,还是从怀里掏出两瓶酒放在桌子上。
林明宇一看,发现还是两块五一瓶的西凤酒,这玩意儿不说价格,便是酒票就不好搞。
想想许大茂说闫埠贵喝个二锅头还要兑点白开水,这两瓶酒属实有点出血了。
“二大爷,您这什么意思啊?”林明宇问道。
“小林啊,之前大院儿里的事儿,二大爷兴许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我那也是身不由己,被老易给骗了。”
“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这两瓶酒呢,就当是二大爷我给你的赔罪了!”
闫埠贵面带歉意的说道。
“爸!”闫解成急了:“您说什么呢?”
闫埠贵却瞪了闫解成一眼,转而才赔笑道:
“小林啊,你看你解成兄弟今年春上毕业了,到现在都没寻到个正式工作,这总打零工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听说你们轧钢厂新组建了个什么食用菌车间,你看你能不能给你这个兄弟安排个工作?”
“放心,事后二大爷不会亏待你的。”
闫解成闻言,这才松了口气,立即和闫埠贵一起期待的看向林明宇。
林明宇笑了笑道:“二大爷,我不知道您听谁说的,厂里新组建了食用菌车间不假,但这用工名额他真不是我说的算啊!”
“我倒是想帮您,但我真的做不到啊!”
闫解成一听急了:“不可能,你不是车间主任吗?这事儿……”
“解成!”闫埠贵当即喝止了闫解成,接着赔笑道:
“小林啊,你要是有气呢,可以打二大爷几下,只是解成他还是个孩子,你看能不能……”
林明宇摊摊手:“二大爷,不是我不想帮您,是我真的说的不算啊!”
“我要是一口跟您面前应下了,事儿弄不成,您不还得怪我?”
“所以我才第一时间就把话给您说明白了。”
闫埠贵一边笑着,一边认真观察林明宇,试图从他面上看出谎言的痕迹。
不过林明宇却神色如常,因为这事儿他是真的管不了。
“那行吧!”闫埠贵强笑道。
当了大半辈子文人,自诩清高的闫埠贵第一次在年纪能做他儿子的人面前求情,居然还被拒绝了,多少让他觉得丢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