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叹了口气，理了理思绪，缓缓开口道：
“我们家是小县城的，没有兄弟，就姐妹两人，后来我嫁到城市，妹妹也在上大学。”
“毕业后就留在这里了，后来我生了女儿，妹妹经常来看我，和小丫关系很好。”
“我平常收入虽然不多，但也准备了一些钱，本来是想给妹妹当嫁妆的，结果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没有什么悲情的，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生。
出身不贫困，也不富裕，通过上学谋得出路，或者嫁人。
如果秦清不出意外，等待她的，也许就是在这个城市安家。
将来和她姐姐一样，日常来往，过年走亲戚，相互扶持到终老。
可是，意外偏偏来了。
平凡的人生都此终止。
秦婉说了半个多小时，苏运一直听着，只是不时问一些问题。
秦婉的话逻辑不多，有时候会穿插出来一些秦清的日常小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令人安静下来，甚至潸然泪下。
沐小丫靠在秦婉的身边，神情发怔，眼角湿润。
似乎在回想和姑姑的过往。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苏运关闭了录像。
他所能做的很少，就给两人预约了搬家公司，并且预付了钱。
“苏法官，谢谢你，您听了我说这么多，我的心情好多了。”
“我相信您是一个好的法官，有您这样的人在，社会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在秦清租房的门口，秦婉温柔地说道，眼睛明亮。
沐小丫也道：
“哥哥，我记下了你的联系方式，将来可以去找你玩吗？”
苏运笑道：
“可以啊，不过小丫要保持好的成绩，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将来才会有更大的力量帮助其他人啊。”
沐小丫用力点头：“哥哥，我会的！”
望着苏运离开的背影，秦婉在手机上打开刚才添加的联系方式，把备注修改成了：
“清河市徽城法院苏法官。”
……
离开这个城市后，苏运又马不停蹄地跑了很多地方。
甫遭悲痛，亲人的心情各种各样。
有的拒绝和苏运说话，有的需要他的倾听。
苏运去过花店，去过建筑工地，去过商场，去过小区，人走后，留下了很多联系方式，带走了监控、法医鉴定副本和对当事人家人的录像。
在高速上等待收费时，苏运望着手机里的一个联系方式，迟疑了下。
是苏雪。
这些天苏雪或许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依然会发一些有些露骨的照片。
没有询问法律问题。
苏运也没回她。
把所有删除，苏运发了个消息：
“苏女士，请问你知道怎么联系水军吗？”
苏运知道苏雪是搞广告方面的，或许认识相关的人。
雇下水军，推动一下让这种事情上关注，应该没啥吧。
此时，清河市B中心。
清河市虽然不是首都，但B这种地方，也是寸土寸金。
一座写字楼里，层整层都属于玛卡巴卡传媒公司。
完全没有了去法院时的招摇，以及给苏运发露骨照片的性感，苏雪穿着很严肃的职业L服装，正在参与一场会议。
“苏总，邀请杨妙妙来为我们代言费用很高，她的经纪人出价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