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迅速把门关好,赶紧领着苏芸回到工位上,
自己在办公室门口站的越久误会就越大。
“你别多想啊!昨晚我和白法医只是在解剖室加了一夜的班。”
“加班?凌哥你不是闹肚子吗,还有力气加班?”
“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凌寒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芸。
苏芸有些惊讶:“白法医为什么要背着我们加班,她明明是可以找我们帮忙的啊。”
“死鸭子嘴硬呗,明明累得不行也不求助,真不明白这些天才是什么脑回路,以为什么事情都能自己一个人做吗?那别成立法医科了,她一个人顶一整个科,对别人要求还那么苛刻,以为人人都像她一样吗,怪不得人家说她女魔头……”
凌寒活动了下僵直的肩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
丝毫没有注意到苏芸拼命眨到都要飞出来的眼珠子。
下一秒,凌寒的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手,
“大早上刚来话就这么多,精力挺足,我看以后天天加班的任务可以留给你。”
白语冰撂下这句话,微笑着喊上苏芸:“小芸,我那边刚泡好的咖啡,你要不要来一杯?”
苏芸眼睛都亮了,又低着头想拒绝:“可是白法医,我早上没怎么吃东西,空腹喝咖啡的话……”
“没关系,我这儿还有吐司,你想要什么酱?”
苏芸一下就蹦起来,走过去挽上白语冰的手臂:“太好了,我想要蓝莓酱,啊对了,咖啡多放点糖……”
凌寒在后面喊了几声:“我的吐司呢!有没有我的份啊!”
回应自己的只有办公室无情的关门声。
凌寒神情复杂,
突然有种两个翅膀背着自己双飞了的感觉。
……
解剖室内,
仍然是举着记录仪的凌寒,
还有那对好到不行俨然成为亲姐妹的两个女人。
白语冰像上次一样面对镜头:“现在是六月二十五日上午,北京时间十点零分,柳河女子碎尸案,主刀法医白语冰,助理苏芸,拍摄者凌寒。”
“现在解剖开始。”
凌寒再次进入了尸语者空间,
还是熟悉的求饶和对话,不管凌寒怎么向于念儿保证,凶手不会受到严惩,
但于念儿只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就是说要回家和母亲商量商量。
凌寒忍无可忍,直接对她说:“你要死了你明不明白!”
于念儿愣住了:“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你马上就要被人打死了,我只能和将死之人对话,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把凶手是谁说出来吗?”
于念儿哆嗦着嘴唇,眼里流露出难以置信,但很快就平息了下来:“我知道,就算神兵天降,也不可能有人这么快来救我。”
“要是你说的是真的,警察同志,那就算我欠他的还清了。”
从解剖室里出来,凌寒内心五味杂陈。
为什么自己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于念儿还是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