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让一让，这个座位是我的！”
“您好，麻烦您让一下，这个座位是我的！”
“哎呀，你这孩子嚷什么嚷，一点教养都没有！
出门在外，你爸妈没教过你要尊爱老人么？
我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坐你座位一会儿怎么啦？”
“我爸妈怎么教用不着你操心！
座位本来就是我的，之前让给你坐一小时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现在到底让不让，再赖着的话我就叫乘警了！”
“有本事你就去叫呀，我倒要看看能把我怎么着！”
……
突如其来的争吵声，划破了车厢里的宁静。
也打断了袁午玩游戏的兴致。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玻璃，斑驳的透射进来，时有时无。
袁午懒得去关注前排的争执。
直起腰舒展了下胳膊后，转头朝着车窗外看去。
飞速行驶的列车外。
峰峦叠嶂，百草茂盛，蜿蜒不见尽头。
“这是到棋盘山地界了吧！”
看着外边陌生中透着些熟悉的景象，袁午心中颇为感慨。
棋盘山是他家乡有名的大山，如今的4A级度假区。
山中铁路线多隧道，总计约莫有四五十个之多。
过完了这些隧道，也就基本到家了。
四年前。
因为见义勇为，袁午失手打死了一个欺凌女孩儿的恶霸。
虽然事出有因，依旧被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
多年的牢狱之灾，外边的世界早已经物是人非。
袁午整个人也变得生人勿近，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这次提前刑满释放的消息，他什么人都没有说。
只想着回乡祭拜过父母后，独自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闯荡。
前面的争吵越来越激烈。
白发老妇个头不高，气势却很凶悍。
此时从座位上蹦起来。
整个人贴在叫她让座小姑娘的身前，唾沫横飞，各种污言秽语。
小姑娘明显不是对手。
被逼的节节倒退，只气得双眼通红，浑身颤抖。
见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受欺负。
围观的乘客也觉得老妇人有些过分，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仗义执言。
远处巡逻的乘警发现了这里的争执，正匆匆忙忙赶过来。
似乎是感受到情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
白发老妇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小姑娘的怀里。
然后死死抱着对方的身体，软软的瘫倒了下去。
围观的人群一滞，齐刷刷的朝后闪出了一大片空间。
小姑娘站在原地，被吓得手足无措，呆立当场。
“——轰隆隆！”
正在这时，车厢内光线忽然一暗，随即传来沉闷的呼啸声。
列车进隧道了！
或许是因为隧道内噪音太大。
车厢内的争执也陷入了短暂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