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武媚娘就抵达了寝宫，而众多太监在放下她后就已经离开了。
如今这空荡荡的大殿之中。
唯有武媚娘跟朱厚照，侍女青鸟亦是早已隐藏周边。
“抬起头。”
朱厚照淡然的声音响起。
闻言，武曌将头缓缓抬起，看着眼前的明皇，顿时有些诧异。
也正是这一眼，让她本来在心里建立的明皇形象瞬间崩塌。
那种独特的帝王气质，绝非传言之中的胆小。
双眸之中的清明，更不似一个方才登基的稚嫩少年人，充满了自信。
这，就是当今明皇。
这，就是朱厚照。
“武曌！”
朱厚照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武曌在看朱厚照，同样的朱厚照也在看武曌。
这个传说中未来的女帝。
他多少带着几分好奇。
不得不说，武曌的容貌的确算得上绝色，甚至是极品。
传言中的天生媚骨！
果然，此时的武曌已经初步具备了女帝风采。
姣好的容颜之下，一双凤眸柔媚中带着一丝坚毅果决，让朱厚照心中忍不住点头。
“陛下……”
面对朱厚照如此肆意的目光，也是让武曌隐隐有些吃不消。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状态，甚至有些欲拒还迎。
这也是武媚娘的改变，她此前在大唐十四选秀入宫，青涩稚嫩，未经历风雨。
如今已然十九岁，虽未破身，但宫内的明枪暗箭，见识了不少。
自也知道如何迎合，如何调动，更知道如何依赖自己的资本。
“很好！”
这番姿态，让朱厚照也是笑了起来。
懂事。
听话。
识时务！
如今的武媚娘可以说是真正的觉醒了。
她已知进退，亦有出众的才华，能够辅佐自己，帮助自己解决很多问题，甚至朝堂手段也是极强。
“朕听闻你才华出众，对于朝中政事也极为娴熟？”
朱厚照轻声说道。
“……”
闻言，武曌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这该怎么回？
熟悉还是不熟？
怎么说似乎都不对，根本没有正确的答案。
女子掌权，在这个世界向来属于大忌，为世俗所不容。
谈论此事，会否引起明皇不喜？
试探？
明皇怎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这让武曌有些看不懂眼前之人了。
“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你且就说说对现在大明的看法？”
朱厚照淡淡开口。
他自然是看出了武曌的顾虑，沉默无疑是聪明的举动。
如果武曌一问便说，那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