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
“我也是，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附议！”
陈长生安慰道：“柳颜，你要明白，那有什么性取向，一切都是心之所向。现在的人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你看看古代，那群文人依旧有知己，一起饮酒赋诗，你和他的关系也如此。但是，你既然有他了，为什么还要自刎。”
柳颜哀叹道：“要是我的同学有你们这样想就好了，我也不至于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他是唯一支持我的人，可是因为导师居然请了我们双方家长，他说我们生病了，应该要去医病，而不是在这里跳舞，特别是班上的同学也居然纷纷作证，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说不清楚了。”
他顿了顿，再次说道：“杀死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是他离开了，悄无声息的，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抑郁症发作，在舞蹈室跳完最后一支与他一起完成的舞蹈，吞了一整瓶安眠药...”
他平静的说完了最后这句话，好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感一样。
陈长生听完以后，也渐渐明白了这一切，如果柳颜口中的他，承受住压力，一直陪伴在身边，或许结局不会是这样。
“所以，你没去地府投胎，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柳颜看向陈长生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和他跳完最后一支舞蹈。”
众人惊呆了，柳龙阳气愤道：“你不想报仇？让当初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陈长生让柳龙阳住嘴，他问道：“那你为什么伤害那晚跳舞的女孩？”
柳颜摇了摇头，“我没想伤害她，她舞蹈有些动作错了，我教教她。”
“啥？”鲁智生无语道，他心里嘀咕着，就算要教也是老师教啊，大哥，你可是鬼啊，要是吓死我女朋友怎么办？
“报仇？算了吧，我还想来生投胎，投好一点，是男的就算男的，是女的就是女的，不要这种不男不女样。”
见柳颜这么说自己，看来是被伤的很深啊，这个词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了。
“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就这么白白的消失的。我会把当年的人，抓出来，一一来给你道歉。”
陈长生对着柳颜连连保证道，他觉得柳颜内心了也渴望着一个道歉，一个真相，他也想趁此机会反对霸凌，特别是语言暴力，更容易伤害人。
“谢谢你。不道歉也没关系...”
“不！”王胖子厉声打断柳颜的话，只见他站起身来，朝着柳颜走去，也不惧怕他是鬼身。
只见胖子一脸难过的说道：“我懂，我能够感同身受，我因为家里卖猪肉的，又长得胖，小时候他们都叫我猪刚鬣，说我是肥猪，受尽嘲笑，只有长生，对我很好，虽然他叫我胖子，但是他从未嫌弃过我胖，我永远记得他教我这么回答别人。”
“胖咋了？”
“又没有吃你家的大米。”
“所以我特别谢谢长生，只要他一句话，我一定上刀山下油锅都行。”
一人一鬼，似有说不完的心酸，居然痛苦了起来。
别提那场面有多可怕了。
柳龙阳见状小声的在陈长生耳边说道：“难怪胖子这么听你话。还特别粘你！”
听着胖子这么深情告白，他才想起小时候确实这么说过，没想到自己无意之间说的话，居然被胖子记了这么久，也间接的帮了胖子一把，所以啊，美好的善意，往往会挽救一个人，相反，一句恶意，就会害了一个人。
陈长生打断一人一鬼，说道：“好了，天色已晚，事情已经了解了，我们应该回去了，好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至于柳颜，你就先待在这里吧，反正这件舞蹈室不会被人来开了。”
陈长生招呼着众人离去，王胖子还依依不舍的。
“要不你在这里陪着他吧。”
鲁智生的一句话，吓得胖子快速的跑到门口，笑道：“那怎么行，接下来打听消息，没有我可不行啊。”
临走之前，为避免柳颜伤人，他还是叮嘱了一句。
“切记，不要伤人。”
柳颜点点头，目送着陈长生等人关门远去，舞蹈室瞬间恢复一片黑暗，柳颜环抱着肩膀孤寂的坐在镜子旁边。
良久，他想回到镜子中，却发现进去不一样了，这不是他的镜中世界，四周居然红花绿树环绕，远处还有一间茅草屋，他向着茅草屋走去。
“这是哪儿？”
“刚刚那个叫长生的，拿出一本书...”
“难道我已经在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