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一名山匪捂着中箭的喉咙倒下。
何雄见此,从旁边的树后走了出来。
还未等他松口气,便被人围了起来。
“来人啊,这里有人把咱弟兄杀了。”
在一个小杂兵的叫喊下,陆陆续续来了五个人向何雄逼近。
“妈的,老子跟你们这些杂碎拼了。
弯弓搭箭,一气呵成,何雄一箭射倒一人。
将弓向前一掷,握住弯刀斩来。
“快围住杀了他。”
山匪也没有流露出胆怯,一刀挑开弓,一边招呼其余人配合。
为首的一人,挡住了何雄劈来的弯刀。
其余人见状,分别向他的头,腰,腿部砍去。
何雄来不及多想,手腕发力将身前山匪的刀挑开,借着力道一砍,一名山匪的头颅飞起。
也就在这时另外几名山匪用刀劈砍在了他的腰,腿部位。
这些山匪常年耍刀,力气也不见得小,何雄一时之间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要被劈成两半了。
“他妈的,反了这个野杂种了,居然敢杀我们的人,你们几个把他四肢砍了做成人彘。”
“是。”
听见头领的要求几名山匪目露凶光向何雄走来。
山匪的血与他自己的血混合在一起,整个人身上都洒满了血。
剧烈的疼痛没有给何雄时间思考。
“啊……啊……”
众人将砍下来的肢体随意向旁边一扔,紧接着又将他的眼睛,鼻子,耳朵,舌头尽数砍了下来。
此时的的何雄浑身流出血液,只有那微弱起伏的胸膛表明他好像还活着。
“你,还有你,把这杂种给我扔旁边房子里烧了。”
“是。”
听到这,被指到的两名匪徒兴奋的笑着。
对于他们这群亡命之徒来说,每天都是把脑袋拴脖子上活着,不知道哪天绳一松就会像刚才那人一样死去。
唯有折磨别人的同时才会获得一点乐趣,不如这么说,这群山匪多少都有些心理扭曲。
………
“娘,爹不会出事吧?”
两个小孩子畏畏缩缩的窝在女人怀里,其中男孩儿用着颤颤巍巍的声音问道。
“你小孩子说什么呢,你爹不会有事的,等到了天明你爹就回来了。”
女人和两个孩子藏在一处黑漆漆的地方,但这时黑暗带来的不安更加强烈,用力抱住孩子,女人努力用平和的语气说道:“睡吧,明天一早就没事了。”
真会没事吗?
谁也无法保证,但她也只能这样对孩子说。
“大雄,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女人低着头,咬咬牙,眼泪悄悄的爬了出来。
总是说时间过得真快,但对于女人来说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突然,女人支棱起耳朵,
没错,她不会听错的,这就是那群山匪。
但知道了又能如何,她只能在蜷缩了下身子,用力抱紧她的孩子。
正所谓冤家路窄,五道身影接近女人所藏身的房子。
这正是不久之前杀掉何雄的山匪,
好巧不巧,他们来到了何雄的家中。
“小六,我跟你说啊,做咱这行买卖不心狠手辣可不行啊。”
“是,是,张爷教训的对。”
似乎是这声爷叫的他很受用,点了点头也便不再说教那个叫小六的。
说来也奇怪,这个小六作为山匪,居然在看到何雄的惨状时竟然害怕起来。
这就引的张爷不满,毕竟做这一行,害怕是要不得的。
见小六识趣也便不再管他。
推开门,五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头领啊,这户人家没人了,应该是跑了吧。”
“是啊,前后都搜查了没看见人。”
“头领去下一家吧,反正村边有兄弟们守着,也没人能逃出去。”
“张爷,您看值钱的东西都在这了,咱是……”
不得不说,这个小六挺通人情世故,一句张爷拉近了两人距离。
“看这屋里的陈设应该是之前那个人的,算了,把屋子点了咱去下一家。”
“是。”
一把火在屋内屋外烧了起来。
气温逐渐升高,但妇人心理越发恐慌。
炽热的火光染透了黑幕,
哀嚎,嬉笑,
漫长的一夜过去。
黎明的曙光下再也望不见曾经的渺渺炊烟。
断壁残垣随处可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