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在高雯雯的提醒下，立马反应了过来。
他一拍大腿。
“对啊，距离这么近，你不该听不见啊。”
老保安的眼神躲闪。
“我，我那会儿可能瞌睡着呢。”
“反正我是没听到，我也啥都没看到。”
说着老保安好似有些恼羞成怒。
“不是，我都将近七十了！”
“一个月就给我一千五，我成天帮着收快递我不辛苦啊？”
对上高雯雯犀利的目光，老保安很快移开。
“反，反正那晚……我是真的累睡着了估计，真没听到。”
民警对他这样无赖的行为很是无奈。
高雯雯脸上古井无波。
“所以，你看到凶手往这个方向走了吗？”
老保安本能地摇头：“不……”
可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我也不确定。”
“咱这片的路灯好多都不亮，晚上路边还停了挺多车的，我就看到个人从那头的车后走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凶手。”
高雯雯已经记录了起来，问他：“具体什么时间记得吗？”
老保安迟疑了下：“两点前一点儿。”
他取出老人机，指了指：“反正我这手机都准点报时的，他离开没多久就报时了，还吓我一大跳。”
高雯雯点头：“谢谢，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老保安把手机号留了。
见高雯雯要转身，他忙问：“那个高队……你可别说是我说出去的啊，万一那凶手知道了来找我算账……”
“不会的。”
可即便这么说，老保安还是忧心忡忡。
民警跟在高雯雯身边一阵叹气。
“哎，我们西城都是这样的老小区，以前都没啥物业费的概念，后头每个季度也就象征性地收一点，也就请得起这样的保安了。”
高雯雯在手机上打字，闻言“嗯”了声：“我知道。”
她的脚步顿了下：“凌晨点左右虽然很多人都已经入睡，但惨叫声应该会惊醒很多人。”
“那我们现在就去问问？”
高雯雯摇头：“不着急，先看看监控吧。”
监控如果能拍摄到凶手，就不必那么麻烦了。
民警缓缓点头。
再回到沙线小店，秦法医已经跟着死者离开了，梁全安在询问边上的店老板。
高雯雯重新回到现场，见老王已经爬上狭窄的楼梯，也两步作一步上去，入眼就是满墙的奖状。
老王听到动静矮着身子转过身，递给她几个物证袋：“一家都是闽省的，儿子女儿成绩都很好，儿子估计已经上大学了，也就是这次长假回来……”
他把剩下的话都憋了回去。
是啊，谁能想到呢？
欢欢喜喜地回来度假，等待他们的却是死亡。
高雯雯扫了眼这隔出来的房间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