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的月日，你记得自己在哪儿吗？”
“十年啊？我数数……那会儿我岁，高考……应该是住我舅舅家。”
“确定？”
“那……还是不确定。毕竟十年了，我只能推算一下，没意外的话应该是舅舅家。”
高雯雯取出口红转了转。
“知道十年前的碎尸案吗？”
张良点点头：“知道啊，被碎尸的女孩我还认识。”
高雯雯眯眼：“你认识？”
“对啊，我那会儿经常跑劳动广场看书，成天看到她跟一个男孩子在凉亭做题，我过去看过，她脑子有点笨，那么简单的数学题都不会，还得人一遍遍讲。”
“她告诉你名字了？”
张良摇头：“那没有，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叫谁，就知道是姓孙，对吧？是出事后我看报纸发现的。”
“后面我再去凉亭，看到那男孩我还问了句呢，他直接把我赶走了。”
高雯雯看着张良一脸的无辜，意识到这真的是个难缠的家伙，深吸了口气。
“你知道她在纺织厂工作吗？”
张良点头：“知道啊，报纸上新闻说了啊。”
“毕竟是认识的人，后头有空我还特意查了下纺织厂到劳动广场怎么走，还想着能不能发现什么帮助破案呢。”
“有发现什么吗？”
张良耸耸肩：“真要发现的话，我早就去警局了。”
梁全安握着笔的手紧了紧。
“你说你经常去劳动广场看书，为什么去那边？”
“有凳子椅子，当时我跟我舅舅学煮菜，就在边上的市二医院，食堂太吵了，我不乐意待。”
“再说了，这不是想默默努力，惊艳一下大家嘛，就悄悄躲出来学习。”
苏辰看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都差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这人，看起来真不像是性格扭曲的凶手啊！
审讯室的门被敲了敲，徐伟铭进来，将资料递给高雯雯。
后者一目三行，很快又看向张良。
“你说你是住在舅舅家，你舅舅说，你住的是老房子，跟他们不在一个地方。”
张良点头：“对啊，可老房子也是舅舅家啊。”
高雯雯：“……”
“你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为什么要住那边？”
“据我们所知，当年老房子所在的地方就在荒地边上，位置很偏僻，很不安全。”
张良笑了：“不是，警官同志，我是男的啊，我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再说了，骑自行车的话，从舅舅家吃完饭过去，只要十来分钟的，很方便。”
“还不用打扰我舅妈他们的正常生活，挺好的。”
说完张良无辜地看着高雯雯。
“警官，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杀了那个女孩子吧？”
苏辰：“……”
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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