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叨江城”的运营者是个岁的青年，叫杨旭，被请喝茶的时候一脸吊儿郎当。
“警官，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我从小就远离黄赌毒，个税都按要求交的，母胎单身，也没乱搞男女关系。”
许茹原本是板着脸的，闻言也没忍住笑了起来：“你这是怕自己这账号塌房啊？”
杨旭哼哼：“现在当网红也得自律好嘛。”
高雯雯看不惯他嘻嘻哈哈，将手机扔过去：“是挺自律的，每天发一条死亡案例。”
杨旭的眼睛闪了闪：“不是，警官，死人也算大事啊，不能发吗？而且我也没扭曲事实啊，就发几张照片，尸体的都没有，这也不行？”
“评论区林baby，牛羊不吃我，珊瑚拉拉。”
杨旭干笑了两声。
高雯雯冷声道：“删除道歉。”
杨旭不干了，一下子站了起来。
“凭什么？”
“就凭你恶意引导，宣扬迷信。”高雯雯冷冷瞥了他一眼，“往鬼怪方面引导，关注度高吸粉多是吗？上瘾了？”
杨旭不甘的咬牙：“我没有！
他深吸了口气，辩解：“如果不是厉鬼索命，怎么证明三中教学楼刚拆，他们就一个个死了？”
“所以呢，就不能是巧合？”
“不能！”杨旭的脖颈青筋冒起，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了起来。
高雯雯眼中带着疑惑，很快她缓缓将身子靠在椅背上：“江鱼论坛上的帖子也是你发的？”
杨旭眼神闪烁。
许茹出声：“是不是你我们稍微查一下IP就知道了，现在网络上免费用的改IP软件没什么用。”
杨旭低头：“是我发的。”
“帖子里几个回帖的小号也是你吧？”
杨旭不吱声了。
高雯雯微微摇头。
许茹定定地看着他，许久才道：“说吧，斗音账号上这样做就算了，江鱼论坛上发帖没必要，为什么这么做？单纯是舆论发酵？”
杨旭的手摩挲着，许久，才梗着脖子。
“许清音是我学姐。”
“我喜欢她。”
高雯雯皱眉：“谁？”
“那个跳楼的女高中生。”
杨旭说到这里哽咽了起来：“我很喜欢她，每天都偷偷送她回家，那晚，我看到他们将她扯到了巷子里，我亲眼看到的。”
许茹怔了怔，立马开始记录了起来。
“报警了吗？”
杨旭咬了咬嘴唇，缓缓摇头。
“为什么不报警？”
“你怕惹怒这些人？”
“不可能，我怎么会怕？”杨旭说完，双手猛地捂着脸，声音从指缝里传出，“她不让我说，她说，传出去她就不能做人了。”
许茹的手一顿，无声地轻叹。
“但她还是跳楼了！”
杨旭猛地放下手，嘴角挂着笑：“所以啊，我说他们是被厉鬼索命的，哈哈，他们活该！”
陆恒皱眉：“梁哥，这家伙状态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