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是史上最惨女配,先被父亲二强子以大洋卖给西山军军官,惨遭西山军军官抛弃,后被父亲二强子逼迫做半开门,之后被父亲二强子卖进妓院,不幸染病,被妓院老鸨转卖进城外白房子,瘦成皮包骨,不堪折磨,上吊而死。
范五爷是前朝皇族,城府深沉,善于叫苦,用一张假画卖天和轩掌柜蓝一贵万大洋,被天和轩掌柜蓝一贵做局反杀,怒火攻心之下,一枪把自个给崩了。
莫荷是范五爷奶妈的女儿,家里闹灾荒,投奔范五爷,没赶上好时候,抛头露面卖香烟养活范五爷。
范五爷和莫荷相依为命,莫荷不知不觉成了范五爷精神支柱,莫荷不离家出走,范五爷也不会自个把自个崩了,由此可以窥见范五爷外刚内柔。
“五爷,您坐。”杜卫国招呼范五爷入座道。
“大兄弟,您客气了。”范五爷拎着椅子在桌西主宾位置入座道。
院门朝南,面对院门,正中间的位置为尊,背对院门,正中间的位置为副,俗称“买单位”,也就是背对门的位置。
桌北位置为主陪(东道主)。
桌南位置为副陪(买单人)。
桌西位置为主宾(一把手)。
桌东位置为副宾(二把手)。
杜卫国见范五爷坐在主宾位置,拉着椅子在桌北主陪位置入座,该讲究的时候一定要讲究。
锅个大肉包子。
馍筐子盛入个大肉包子端到桌上。
盘子里盛入个大肉包子端去后院。
小福子把开水盛入暖水壶,锅里倒入凉水,蒸第二锅大肉包子。
“生子妈,半夜蒸肉包子,香啊!”一个满身补丁的中年大叔溜达过来道。
“文三儿,你巴巴从后院闻味过来,没遇见生子妈啊?”范五爷打趣道。
“没遇见啊!”中年大叔文三儿睁眼说瞎话道。
“咳……”一个长衫男子轻咳一声,昂首进入前院,看向包水饺的小福子。
“阎先生。”
“阎先生。”
范五爷和文三儿慌忙鞠躬行礼。
“嗯。”长衫男子轻点下头道。
“大兄弟,这位是……”范五爷主动介绍道。
“我姓杜,名二,长辈喊我小杜,平辈喊我二哥,小辈喊我二大爷。”杜卫国拍着范五爷肩膀道:“范五爷,我们平辈,你喊我二哥就好。”
“杜二爷,这位是阎光复阎先生,在惜字会馆做事,是我们东南园头条胡同最有学问的人。”范五爷推开杜卫国手掌道。
年月日前。
燕城人人敬重文化,凡是写有文字的纸张,没人会去随意踩踏,或者挪作它用,惜字会馆会着人去捡拾字纸、收买废弃字纸,带回会馆内焚烧,不使文字受辱。
“阎先生,请坐。”杜卫国起身让座道。
“杜二爷,使不得,我是宾,坐宾位就好。”阎光复慌忙说道。
就二张椅子。
范五爷倒驴不倒架,看着是位爷,实则在东南园头条胡同是个受气包,三岁小孩都能欺负一下,“躺平始祖”文三儿向来不把范五爷放在眼里。
阎光复理所当然坐到范五爷的椅子上。
莫荷进屋抱出一个木箱子,放在桌南副陪位置,范五爷嘿嘿笑着坐在木箱子上。
文三儿二十岁的人,看着像四十岁的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找来一个小板凳蹲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