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天。
拉车是折磨。
坐车也是折磨。
刘四爷要坐电车，文三儿非要给刘四爷拉车，刘四爷坐一趟文三儿的车终身难忘。
刘四爷下车时捂着心口，差点害了心脏病，文三儿却不自知的卖乖。
祥子成熟不少，留起胡须，把虎妞从黄包车上扶下来。
泰丰楼。
二楼大包间。
杜卫国点了满满一大桌酒席。
刘四爷、祥子、虎妞、文三儿进了大包间。
杜卫国宣布开席。
黄三爷和杜卫国先行喝一杯。
二杯酒。
杜卫国、黄三爷、刘四爷、王利发四人同喝。
三杯酒。
范五爷、文三儿跟上。
之后。
祥子和大栓敬酒。
走完流程。
大快朵颐。
刘四爷是裕泰茶馆老茶客。
王利发没想到刘四爷和杜卫国有着亲戚关系。
大栓成了杜卫国义子。
祥子是刘四爷女婿。
王家和刘家也能扯上亲戚关系。
祥子和虎妞的婚礼定在元旦。
黄三爷全权操办。
杜卫国和刘四爷省心又省事。
热闹一下午。
黄三爷、刘四爷、王利发他们赶在天黑前回去。
范五爷和文三儿勾肩搭背回去。
生子妈打包剩饭剩菜。
杜卫国拉着黄包车，载着小福子和莫荷，去戏园子看戏。
冬天。
戏园子烧着炭火。
有钱人好去处。
杜卫国头一回带小福子和莫荷出来玩，小福子和莫荷十分兴奋，拍着小手给台上名角儿叫好。
小福子和莫荷关系并不融洽。
挡不住杜卫国洁身自好。
小福子和莫荷关系慢慢变好。
莫荷又哪里晓得杜卫国等小福子长肉。
过了冬。
小福子想不哭都难。
最雅莫过于昆曲。
雅到门庭罗雀。
杜卫国听过几次昆曲，发现昆曲之所以小众，是听众不同。
昆曲不面向大众。
说白了。
昆曲是官戏。
搁在前朝。
七品以下想听昆曲都难。
三品以上才有资格谈昆曲。
不是官欣赏不来昆曲。
豫剧接地气，面向大众，后世豫剧扛起戏剧大旗。
京剧老少皆宜。
郭得刚说过一句，戏是听的，不是看的。
看戏的是外行。
听戏的是内行。
杜卫国闭眼倾听，越听越有韵味，轻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百万罪恶对杜卫国如大山压顶。
杜卫国听着听着听睡过去，整个人放松下来，满场飘起瓜果梨桃之香。
杨易臣唱了十年武生，一直不温不火，中场“长坂坡”，唱出瓜果梨桃之香，简直活见鬼了。
戏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