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陈烈问道。
“妞妞是杜精忠的私生女!”江汰清低下头道。
“杜精忠知道吗?”陈烈楞了一下道。
“知道!”江汰清小声说道:“他夜里常来看妞妞!”
“零号文件呢?”陈烈急问道。
“他……可能知道!”江汰清抬头望向陈烈道。
“能争取过来吗?”陈烈盯住江汰清道。
“他做海关总署正治部主任的时候,没有抓过我们一个同志,我有进行过试探,他让我好好带妞妞,其它的事情别管。”江汰清小心翼翼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报告?”陈烈语气严厉道。
“妞妞没学会走路!”江汰清美眸涌现委屈的泪光道。
“你写一份详细报告。”陈烈沉默一会儿道:“我递交给上级。”
“是,科长。”江汰清连忙点头道。
……
闸北分局。
“潘明月死了?”余独醒看了看桌前面无表情的唐贤平和头上缠满绷带的赵天良道。
“嗯呐!”赵天良点头道:“烧死了!”
“贤平被炸伤了!”余独醒看向头上缠满绷带的赵天良道:“你怎么包的比他还厚呢?”
“我……哎……局长,其实我觉得我没啥事,这大夫非得给我多缠几层。”赵天良慌忙说道:“其实不用,关键我和处长比不了,处长是出生入死的铁人呐!”
“你就是这样,太重感情,潘明月一个叛果罪人,死不足惜,为他冒这么大的险,值得吗?”余独醒合上文件,看向唐贤平,出言问道。
“我救潘明月是为了追查零号文件!”唐贤平解释道。
“零号文件?”赵天良楞了一下道:“不是烧了吗?”
“未必!”唐贤平摇头道:“从昨晚的结果来看,潘明月死意坚决,那他为什么还要承认自己藏了零号文件呢?我觉得他这么说话别有用意,很可能是让我们错误以为零号文件就藏在潘宅,和其它的文件一起被烧毁,以后我们也不会继续再追查!”
“意思……零号文件可能还在呢?”赵天良思索道。
“很有可能!”唐贤平点头道:“昨晚那个冒充司机的兔子,逃走的时候,手提的那个手提箱里面说不定就装着零号文件!这次错失零号文件,我有责任!”
“责任?”余独醒没好气道:“我们闸北分局根据相关情报,及时出警,讯速地查证了潜藏在内部的兔子奸细,并一举摧毁了兔子的档案库,这是一次成功的行动,一次重大的胜利!”
“局长分析得没毛病!”赵天良连忙说道:“局长说得对啊!”
“退一步,要说责任,那也是巡捕房的责任!”余独醒站起身,走到唐贤平面前,一推二五六道:“兔子潜藏在哪儿……法租界!爆炸发生在哪儿……还是法租界!这只能怪巡捕房管理不力,姑息养奸!”
“局长说得对啊!”赵天良大声说道:“全是陈亨礼那帮洋奴才的责任呐!”
“贤平,天国收回东洋租界,蒋先生派来一个督察长,于东洋租界建立一个新分局。”余独醒转移话题道。
“局长是说虹口分局?”赵天良试探道。
“对!”余独醒点头道:“虹口分局!”
“局长,这不对啊?”赵天良智商捉急道:“虹口分局应该是副局长,怎么弄了个督察长,督察长对内不对外!”
“说是要在虹口分局成立一个督察处,督察处对外不对内,负责抓兔子,和我们闸北分局的侦缉处职责相当,蒋先生摆明是分我们闸北分局侦缉处的职权,他是对我们闸北分局侦缉处很不满啊!”余独醒走回桌前,坐在椅子上,看向唐贤平道。
“义父想多了。”唐贤平皱了下眉道。
“我没有想多,我是汪先生的学生,虹口分局的督察长是蒋先生的学生,这是冲我来的,接下来有一场行动在城区,贤平……你务必完美完成此次行动,不要走脱一个兔子,必要时可以错杀!”余独醒沉着脸道。
“义父……”唐贤平色变道。
“杜司令上午给我打了个电话,让你晚上去陆家浦,接手一百三十七个兔子!”余独醒盯住唐贤平道:“我是这么想的,抓小鱼小虾没什么价值,这一百三十七个兔子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