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能不能说通俗一点。我没上过大学，你刚讲的那些术语，我听不太懂……”
听着这话，魏然少校清丽的小脸上表情一滞。
“没上过大学是什么意思？”
显然她没反应过来。
还以为顾明所说的没上过大学，是什么没听过的梗，或者是个玩笑，难道我没g到顾研究员的笑点？
对啊，肯定是玩笑话。
顾研究员这种天才科研人员，怎么可能连大学都没上过。
然而下一秒顾明便如实回答。
“就是字面意思……我没上过大学。只上完了高中。所以我对物理学的研究并不是很多。”
气氛瞬间凝固了。
魏然少校的表情僵硬在脸上，整个会议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当中。
其实她的懵逼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换做别人来……哪怕是见过各种大世面的章星海少将，在第一次看到顾明的档案时，也呆滞了许久，
顾研究员竟然没有上过大学？
这怎么可能！
一个手握HA型机甲关键机械技术的天才，一个能和全国最顶尖军工大佬们侃侃而谈的存在，一个国家特批的副研究员……
竟然没有上过大学？
这话如果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指定就被当做玩笑了。
可是此刻，魏然少校看着顾明无比认真地表情，意识到他不是在说谎。
“那个，啊，那个……”
魏然少校连着深呼吸几口气，努力消化着这个无比让人震惊的消息。
顾明无奈摊手：“你的反应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上大学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顾明这当然是玩笑话。
他本来就是因为觉得大学课程不适合自己，才选择辍学。
怎么会觉得遗憾呢？
他之所以不知道魏然少校说的那些术语，也并不是全是因为没上大学基础不好。
纯粹是因为顾明之前投入最多的机械领域大多应用的是经典力学知识，并不涉及到这些微观物理。
所以他根本没学相关内容。
“我不是这个意思，唔，算了不说这个，”
魏然少校清丽的小脸也慢慢平复下来：“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简单来说，普通的爆发性引擎或是电线马达，都是非匀速运动，它们会因为HA型机甲内部的电磁效应，而变得更加不稳定，很影响喷射效率。”
“于是我们需要一种绝对匀速的环形机械装置装在武器引擎上。”
“不知道Z型结构具不具备这个潜力。”
“我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
说到这里，魏然少校已经对顾明不抱什么希望了。
倒不是她有学历歧视。
只是魏然忽然意识到，Z型结构和自己小组的研究课题完全是两个方向，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自己也是太心急了。
看着机械小组进境一日千里，起了急病乱投医的歪心思……都怪我，还逼着顾研究员暴露他的短板。
他现在心里一定觉得我是个很讨厌的女人。
就在魏然少校乱七糟瞎想时，顾明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