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大船顺着江流而下,船帆被江风吹得饱满,带着木船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快速冲开波浪,朝着下游快速行进。
一个年轻男子身穿青色道袍站在船头,一身道袍被江风吹得猎猎飘摆,看起来极为飘逸。
船尾出艄公高声道:
“客官,风高浪急,你小心些啊!”
周渔听了艄公的话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眼睛仍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沙城。
船舱里偶尔传出一阵娇笑,却是红姑娘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花灵欢笑不已。
怒晴鸡则站在周渔身后的舱板上,两只眼睛看着外面的滔滔江水,似乎充满了好奇。
这家伙从还是一颗鸡蛋开始,就没有离开过瓶山一带,从来没有坐过船,这次在船上似乎见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三人离开瓶山后,从湘江上游包下了一艘渡船,径直前往沙城。
一路上倒也颇为平顺。
周渔还是第一次乘坐这种风帆木船,虽然船上十分简陋,倒也十分新奇。
眼看沙城已在眼前,他站在船头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老九门,我来了!
忽然,前面江面上忽然冒出了一颗脑袋,却是一个人突然从水下浮出,踩着水看了船头上的周渔一眼,随即又潜入水中。
船尾艄公也看到那人,瞬间脸色一变。
周渔看到那人又潜入水中,脸上表情却仍是毫无波澜。
忽然,船下一阵水花四溅,一个人突然从水下穿出来,瞬间抓住船舷,双臂一用力,一个翻身跳到了船头。
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身腱子肉因为常年水上生活晒得黝黑,光溜溜的脑袋下面一双眼睛凶光毕露,一看就不是善类。
他跳到船头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周渔嘿嘿一笑:
”好俊的后生。“
说完,他歪头朝船舱里看了一眼,看到红姑娘和花灵后,瞬间眼睛一亮:
“这两个娘们也靓的紧啊,没想到这艘船上竟然有这样的好货!”
说着,转身伸手将腰上的绳子提起来,却从水中提出一串滴水的人头出来。
这些脑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像是刚刚砍下来不久的,血液早已流尽,皮肉在水里泡的发白。
周渔看到其中有一个只有几岁的女孩头颅,脑袋下带着一块皮肉,好像是一刀没有斩断,硬生生从躯干上硬扯下来的。
秃头将这一串人头摆在身边,伸指数了一下:
“一二三四五……”
他好像算数不太好,连数了两遍,却忽然有些懊恼的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
“娘的,怎么少了四个,莫不是掉到水里了?”
说完,挠着光秃秃的头皮,歪头看了周渔一眼,又从周渔身上看到船舱里的红姑娘和花灵,最后目光落在了船尾的艄公身上。
“他娘的,这下难办了!”
他这样旁若无人的说着,似乎根本没有将周渔等人放在眼里。
周渔看着他身边那串人头里的孩童头颅,目光却已发冷:
“你是谁,报个名来。”
秃头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