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宁县,余恒呵呵傻笑着。
跟随众人一起狂欢。
看到不少人提着水桶,从东边的河沟里打来了清水。
一时间笑得像个孩子。
还听见不少人在商量,既然如今旱灾没有了。
那么田地里,应该能再种粮食了吧。
一些有田的农民,已经跑去地里看过了。
自家原本因为大旱灾,干裂出了条条裂痕的良田。
如今已然变得平整如初。
而且田地里生满了野草,一看土壤就很肥沃。
是个能生养粮食的。
等等马上就去将野草除掉。
看这时节,还能种一些杂粮。
等秋天的时候多少收一点。
再加上主公大人的兵说了,抄了刘员外的家。
刘员外家的粮食,也会像胡归农家的一样。
会平均分配给他们这些百姓。
如此一来,他们肯定能度过这个夏天。
到了秋天再收获一波,冬天说不定还能过个肥年呢。
“这都得感谢那位神秘的主公大人!”
百姓们说起这些,个个热情洋溢。
兴奋得不行。
原本听得很开心,也跟着一起傻乐的余恒。
听着听着,突然就有些不开心了。
因为他家没田啊。
本来他爹分家的时候,是继承了十几亩田的。
可惜他爹好吃懒做,又好赌。
那些良田,早被老爹拿去贩卖掉了。
这几日,余恒原本因为从二叔家搜刮来了一点吃食而自得。
每天日子过得美美的。
可是现在,突然之间整个吉宁县的地形大变。
干燥如砂砾的土地,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千里沃野。
可是他们家没地,这就很难受。
尤其和别人有地的一比,就更不好受了。
这,总不能让他去开荒吧?
开荒可是很累很累的,他一个少年哪能吃得消!
从小到大,他都是跟随老爹的性子。
好吃懒做。
这干农活的本领,可真不咋的。
而且想要开荒,还得去县衙报备。
不但手续麻烦,不给那帮子办事的小吏打点一些。
人家根本就不批的。
总而言之,开荒是不可能去开荒的。
余恒心中给自己找着各种理由。
原本美美的心情,很快就变得沮丧起来。
和周围喜气洋洋规划着未来的街坊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很快,他就脑门一亮。
“哎,余采薇家的地不是还在吗?如今县衙判定余采薇和李彻身死,自家老爹和二叔也不见踪影,这余家的地,不就只有我有继承权了?”
“哈哈哈,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余恒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靠谱。
说干就干,他也不急着去东边的河沟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