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影响食欲的。”
他抬起手，挡在鼻子前。
晚风中似乎也带着一股子血腥味。
伊莲眨了眨眼：“那主人会救他吗？”
李夏听了这句话，又看着远处那死不瞑目的尸体，皱起眉头。
“救他是的事，不过小克里斯现在已经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了，所以我觉得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伊莲笑了起来：“那主人会原谅他吗？”
“原谅？”
李夏想起之前小克里斯询问小杰克的问题，假如他犯下过错，自己会不会原谅他。
而小杰克也替自己回答了他。
只要不背叛自己，那就好说。
但他选择了出卖小杰克。
“原谅他是上帝的事，但我在这里没有看见祂。”
伊莲捂着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几个远去的孩子，顿时被笑声吸引，站在岸边的草丛中，远远地看着美丽的少女，很是不舍。
李夏上下打量自己的女仆：“倒是你，仅凭着一点气味，就可以追踪到这里，让我很意外。”
伊莲撒起娇来：“这算什么，要是主人愿意给我一滴精血，就算您藏在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中，我也可以找到您的位置。”
李夏摸了摸额头：“你们魅魔的种族天赋，比犬科动物厉害多了。”
“那可以追踪小杰克现在的位置吗？”
伊莲摇了摇头：“我听灰靴子的人说，今晚他们要带小杰克去见寇尔森先生，我不能接近那个男人。”
李夏蹙眉：“为什么？”
伊莲为难地说：“寇尔森先生的右眼，有一股诡异的力量，我不是它的对手。”
李夏听出来了，伊莲忌惮的，不是寇尔森先生，而是对方的右眼。
德莱顿警长给出的寇尔森资料，也强调过这一点。
李夏考虑了一下，伊莲都不是那只右眼的对手，那自己今晚过去，也是白给。
不能让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
李夏现在最大的底牌就是没有底牌。
扮猪吓老虎，能吓一天是一天。
还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真理。
“那就先这样吧，我们回贝克街。”
伊莲好奇地看着李夏：“那主人今天晚上不打算救小杰克了吗？”
李夏看着自己的女仆，知道她又在试探主人的底线了。
就这样冲过去救人，就等于逼着寇尔森先生跟自己同时亮底牌。
寇尔森先生的底牌是一只诡异的右眼。
已知右眼的力量可以完全压制魅魔。
寇尔森本人还是灰靴子的老大。
李夏的底牌有%的概率是一张全场通杀的邪神牌，%的概率是一张白纸。
如果抽出的是邪神牌，那么自己今晚急吼吼带着女仆救小弟的行为，实在掉邪神的逼格。
但如果抽出的不是邪神——那今晚去救人，就等于是下路被抓之后，自己上路中路连同打野，还有高地塔甚至水晶，一起打包给人家送了快递。
寇尔森一直没有对自己动手，应该也是被邪神牌唬住了。
李夏有一种预感，自己实力的提升，还是落在“古代邪灵”的案件上。
自己和寇尔森，或许有一战，但不是今晚。
只要自己不出面，李夏有九成的把握，寇尔森不敢动手。
还有一成，得看小杰克自己的选择了。
“我说过，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今天晚上，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有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了。”